司華遙瞥了他一眼,見他臉色確實不好,也就沒再多說,低頭處理手上的奏摺。
趙韓青見狀悄悄鬆了口氣,揚聲說道:“來人。”
門外的高懷聽到召喚,本想進御書房,卻被洪陽攔了下來,“就不勞煩高公公了。”
洪陽推開殿門走了進去,抬頭看了看司華遙,見他正低頭批閱奏摺,便走向了趙韓青,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趙韓青吩咐道:“去給朕沏杯茶來。”
“是,皇上。”洪陽應聲,轉身朝著殿門走去。
“白水。”司華遙頭也不抬,繼續看著奏摺,隨口解釋道:“皇上要吃藥,喝白水最好。”
“是,王爺。”司華遙發了話,洪陽心裡便有了底。
趙韓青聞言一怔,嘴角忍不住上揚,漂亮的鳳眼噙著笑意,道:“多謝王爺關心。”
“本王只是不想再費心思找個替代品,皇上莫要自作多情。”
趙韓青眼中依舊帶笑,嘴上卻配合地說道:“嗯嗯,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司華遙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見他笑得莫名其妙,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便不再搭理他。
御書房內安靜下來,司華遙在認真地批閱著奏摺,而趙韓青則在認真地看著他。
趙韓青趴在桌子上,桌上是冒著熱氣的茶,他透過那層白霧看向司華遙,讓他本就絕美的臉又添了幾分韻味,朦朦朧朧的,就好似藏在雲霧後面的神君,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許是突然放鬆了心情,強撐的趙韓青突然感覺精神異常疲憊,眼睛不住地打架,很快便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春海推門走了進來,瞧了一眼趴在床上睡著的趙韓青,來到司華遙身邊,小聲在他耳邊說道:“王爺,胡逸來了。”
司華遙瞥了一眼趙韓青,將事先寫好的紙條遞給春海,輕聲說道:“把這個給他,讓他儘快啟程。”
“是,王爺。”春海將紙條收了起來,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當趙韓青醒來時,已是一個時辰後,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大腦緩慢執行,記憶開始復甦。
看著熟悉的床帳,他忍不住在想:剛才不是在御書房嗎?怎麼回了乾坤殿?難道之前只是他做的一場夢?
“來人!”趙韓青揚聲喊道。
殿門被推開,高懷從外面走了進來,躬身說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朕方才不是在御書房嗎?怎麼回的寢殿?”
“回皇上,您在御書房睡著了,是奴才背您回的寢殿。”
“你背的?”趙韓青皺緊了眉頭,眼底難掩失望。
“是。午時剛過,攝政王便去用膳,奴才見您沒出來,就進御書房檢視,發現您睡著了,便背您回了寢殿。”
高懷這話不僅在功,還在挑撥司華遙和趙韓青的關係。
“這麼說之前發生的事不是夢。”趙韓青小聲呢喃著,隨即不滿地說道:“該用膳了,為何不叫醒朕?”
高懷一怔,劇情發展超乎預料,累死累活跑一趟,不僅沒有賞賜,還落了埋怨,“奴才見皇上睡得香,便想讓皇上多睡會兒。”
趙韓青雖有不滿,卻還是緩了神色,道:“若再有下次,定要叫醒朕。”
“是,奴才遵命。”
“攝政王是否已經用完了午膳?”
“是,攝政王此時正在偏殿午睡。”
趙韓青吩咐道:“讓人侍候朕洗漱,將膳食備好。”
“是,奴才這就去。”
飯廳內,趙韓青放下筷子,抬頭看向高懷,道:“朕恍惚間聽到有人進出御書房,你可知都有誰?”
“回皇上,那個期間春海進去過,應該是攝政王原本要召見胡逸,春海找到人進去通稟,不知為何王爺並未召見,又讓胡逸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