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綢緞莊的貨品在運輸時遇到了問題,以致不能按時交貨,那五千兩是賠償。”
“五千兩的賠償?為何如此多?”司華遙的眉頭皺緊。
“衛公子賣的都是上好的絲綢,與人簽訂的契約違約金便是五千兩,白字黑字寫的很清楚。”
“這麼巧嗎?”司華遙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夜闖王府的高手,道:“你可還記得那日春海追出去的那個刺客?”
洪陽微微怔了怔,隨即說道:“奴才記得,王爺的意思是那人與殿下有關?”
“現在想想也不無可能。”
司華遙瞭解劇情,他清楚楚熙的能力,也瞭解他並非手無縛雞之力,手上掌握的勢力雖然不多,卻也不是沒有。楚熙被他帶進王府是臨時性決定,他的人不知其中緣由,自然要過來詢問。
“王爺放心,奴才會叮囑福祿,好好盯著。”
“讓人查查那間書鋪,還有這些日子楚熙去過的地方。”
“是,奴才這就去辦。”
“等等,還有衛橋,仔細查查那次意外,本王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再查查他最近在做些什麼。”
“是,王爺。”
衛橋是司南遙的表哥,知曉司南遙的真實身份,這是一大隱患啊。
又過了三天, 因為錦衣衛和東廠的全部出動,會試順利結束,並未出現任何意外, 隨後便是考官井然有序的閱卷,以及舉子忐忑不安地等待放榜的時間。
宮憐從考場出來, 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少, 但精神還不錯。整整三日被困在那個連轉身都費勁的小房子裡, 吃喝拉撒全在裡面,不憔悴才怪。好在都熬過去了,接下來只需等待放榜便可。
三喜見狀忙走了過去, 笑著說道:“公子辛苦,奴才來接公子回府。”
宮憐深吸一口氣,道:“累是累了點, 但出來猶如重獲新生,這感覺很好。”
三喜欣慰道:“奴才看得出, 公子臉上的笑容燦爛了許多。”
“這都是王爺給的。”宮憐深吸一口氣, 心中突然有些忐忑,道:“希望我沒讓王爺失望。”
“以公子的才學定能高中, 咱們只需回府等訊息便可。”
宮憐笑了笑, 並未放在心上, 道:“王爺可回府了?”
“王爺還在宮中。”見宮憐有些失望, 三喜忙安慰道:“不過王爺一直在關注公子, 前日還曾問起,公子是否順利進入考場。”
宮憐垂下目光,斂起眼中的失望, 道:“回府吧,已經三日未曾梳洗, 如今這模樣實在邋遢。”
“是,馬車在這邊。”
宮憐跟著三喜上了馬車,徑直回了王府。
御書房內,司華遙正在處理奏摺,洪陽走了進來,躬身說道:“王爺,大考結束了,三喜已經接公子回府。”
司華遙點點頭,道:“他的狀態如何?”
洪陽被問得一愣,隨即答道:“三喜說公子面容憔悴,精神卻不錯。”
“多讓賬房給他些銀子,讓他出去好好放鬆放鬆。”
“是,王爺。”
兩人正說話,殿外傳來內侍的通稟,“啟稟王爺,高陽王在外求見。”
司華遙微微一怔,隨即看向洪陽,道:“請他進來。”
“是,王爺。”
齊均身穿一身朝服,站在御書房門口等待,見洪陽從裡面出來,連忙上前問道:“公公,王爺可要見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