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挑明,是死是活,就看皇上自己。來人,送皇上回宮。”司華遙不想再看到他,至少現在不想。
洪陽走到趙韓青身邊,冷漠地開口道:“皇上請。”
“朕多謝王爺給朕的機會,朕會好好把握。”趙韓青最後看了司華遙一眼,轉身離開寢殿。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們之間隔著的是國仇家恨,根本無法逾越的鴻溝,即便他再努力也沒用。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繼續,看看最後到底鹿死誰手。若他失敗,死在司華遙手中也未嘗不可。若他成功,那司華遙就只能留在自己身邊。囚也好,禁也好,只要他還活著,司華遙就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司華遙看著趙韓青的背影,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心中想道:到此為止吧,這段感情本就不該存在,就把他扼殺在搖籃中吧。
洪陽回到殿中,觀司華遙的臉色白中透著青,不禁有些擔憂,道:“王爺,您臉色不好,可覺得身體不適?”
司華遙疲憊地搖搖頭,道:“無妨,歇會兒便好。”
洪陽忍不住問道:“王爺,您可是信了皇上的話?”
司華遙明白洪陽的擔憂,安撫地笑了笑,道:“信與不信,已無妨礙,命人好生盯著便是。”
洪陽聞言稍稍鬆了口氣,道:“那齊國那邊?”
“既然此事與高陽王無關,若他們答應割讓山城和祁縣,那便信守承諾,放他們回國。”
“楚國眾人呢?”
“是否放歸,要看楚皇的態度,膽敢算計本王,總要付出代價!”趙韓青的臉在腦海中浮現,司華遙不禁有些煩躁,深吸一口氣道:“午後宣趙明羽進宮,本王要見他。”
“是,王爺。”
司華遙疲憊地揮揮手,“退下吧,本王要安靜會兒。”
向來言聽計從的洪陽這次並未離開,猶豫片刻道:“有些事困擾奴才許久,還請王爺解惑。”
司華遙抬眼看了過去,道:“你問。”
“王爺如今已掌控朝堂,為何不復國?”
其實司華遙也很疑惑,原劇中司南遙掌控趙國多年,卻遲遲未曾復國,以至於趙韓青羽翼豐滿,他成為階下囚。
司華遙思量了思量,“本王天生不喜女子,無法傳宗接代,即便復國,也無人繼承。若本王身死,國家將再度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受苦的是黎民百姓,本王怎忍心看硝煙再起,生靈塗炭。”
司南遙雖性情乖張,卻愛民如子,這是司華遙能想到的唯一答案。
司華遙的話印證了洪陽的猜測,“王爺仁愛,奴才佩服!”
司華遙沉沉地嘆了口氣,道:“唉,不能復國,本王有愧列祖列宗!若身死,有何顏面去見父王母妃。”
洪陽寬慰道:“王爺,您是為了天下百姓,太子、太子妃定會體諒王爺。”
“但願如此吧。”司華遙單手撐著腦袋,疲憊地揮揮手。
“王爺好生歇息,奴才告退。”
德輝在殿外侯著,見趙韓青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待看清他的模樣時,不由微微一怔,小心翼翼地叫道:“皇上。”
趙韓青沒說話,甚至未曾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乾坤殿的方向。
德輝眉頭微皺,急忙跟上,心裡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
他們離開沒多久,洪陽也退出了偏殿,也朝著乾坤殿的方向走去。
趙韓青走進乾坤殿,回頭看向德輝,道:“外面侯著,朕要靜一靜。”
“是,皇上。”德輝應聲,隨手關上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