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義想了想,問:“他會游泳嗎?”
“會。”
“他的捕獵能力怎麼樣?”
銳不情不願地道:“還行吧,比我差那麼一丟丟。但肯定不會有我強。”
白義傾向於銳摻雜了太多個人立場做出了不客觀的評價。
……
吃過早餐,白義雖然還是有點困,但沒睡回籠覺,轉頭去看在溪水裡沖刷了一晚上的鰲蝦殼。
把那塊甲殼撈起來,白義揉了揉眼窩,有點愣。
面向水流的那一面,甲殼的邊緣明顯變薄,雖然比不上真正的金屬開刃,但也稱得上是利器。
“一晚上的水能有這種效果?”
白義拍了拍已經可以稱之為斧頭的甲殼,有些驚喜又有些迷惑。
他本以為自己至少得磨一週才能磨出這個效果。
斧頭的話還得有個斧柄……白義順便在附近掃視了一圈,在一棵樹下發現了一根樹枝。
大小剛好、長短剛好,末端還有個裂口,恰巧可以把斧身嵌進去。
白義由衷地感謝了大自然的饋贈,用堅韌的草繩把斧頭綁結實一點,終於得到了一把相當有分量的武器。
他提著斧頭,興沖沖地去了麵包果樹田,挑了已經摘光面包果的一棵,開始嘗試砍樹。
一斧頭下去,斧刃嵌入了樹幹,讓白義非常滿意:真的可以砍樹!
他握住斧柄用力一抽——沒抽動。
再一抽——還是沒抽動。
白義:“……”
找銳來幹這活應該可以,但白
義今天偏偏不想信這個邪,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把斧頭拔出來。
想起獸人的設定是獸形態的力量比人形態更高,白義嘗試變回了海豹。
他用兩條纖長靈活的後鰭肢纏住斧柄,前鰭肢抓著地面,咬著牙向後扯、扯、扯——
白海豹猛然感覺力道消失,內心一喜:果然想做的話還是能做到的!
隨後他就感覺到了一陣失重,天地倒轉,眼前出現了一雙輪廓分明的腳。
海豹頭眨了眨黑豆豆眼,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什麼人倒拎了起來。
他被拎高了一些,圓潤的腦袋努力伸長,看到了一張英俊的臉。
——辰白天也能出現?
白海豹一愣,下意識拍打著肚皮:“嗷嗷嗷嗷嗷?”
沒想到辰居然聽懂了,揚了揚眉:“為什麼我白天不能出現?”
白義不敢說您老人家不是鬼嗎,只能轉而問對方幹什麼。
辰碧綠色的眸子中浮現出了一抹嫌棄:“看你犯蠢。”
白義:“……”
他才看到那把斧頭就在辰的左手上。
力氣太小真是對不住啊!白義內心吐槽了一句,再次拍打著肚皮:“嗷嗷?”
辰依言把圓滾滾的海豹放在了地上,眸光在看起來相當毛茸茸的海豹頭上停了停,還是沒動手,問:“你要砍斷這棵樹?”
白義一骨碌變回了人形,小心地回答:“是啊。”
辰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問:“砍倒幹什麼,一定要砍倒?”
白義不覺得有些奇怪:我砍我的樹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這話他沒有直接說出口:“我需要木頭。”
“那些枯樹不行?”辰的眉頭沒有舒展開,“為什麼要砍這棵樹?因為它不結果?你不會給它澆水?”
白義有些哭笑不得,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面對激進環保記者問話的時候。
吃不飽的原始時代已經有環保主義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