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義沉吟片刻,想起丘對斗的控訴:“如果可以的話,不如一起過去?路上我們可以談一談。”
鬥審視了一下白義,沒有拒絕:“可以。”
……
這一次白義主動介紹了一下白光部落、關鍵是島神與浮冰的情況。
得知他們腳下的島嶼居然是活的的時候,鬥卻沒有表現出驚訝,只若有所思:“我聽說過這樣的傳說,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丘看白義和辰沒有把他交給鬥,膽子肥了不少,敢於當面嘲笑鬥:“你才幾歲,能聽說過什麼?”
鬥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看向了白義:“看來你在你們那邊的島神心中很重要,否則不會讓島神的孩子送你來北極。”
白義沒有說明辰的身份,輕輕咳嗽了一聲:“我是白光部落的首領,當然重要。”
鬥顯然不相信會這麼簡單,但看白義似乎不想明說,也就沒有追問,只道:“我不記得我有弟弟走丟,不過我記得的未必準確,還得回去問問父親和亞父。”
白義在白光部落已經待了接近三年,在那之前一隻海豹從北極漂流到熱帶,時間估計也不短。但算下來應該也在同齡人的記憶區間。但看鬥完全不知道,白義還是稍微有些失望。
他很快振作起精神,安慰自己也許不是斗的親兄弟,是堂兄弟或者表兄弟也有可能。
雖然可能有血緣關係,但兩個人畢竟第一次見面,相顧無言,彼此都有些尷尬。
鬥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共同話題:“丘怎麼到你這裡的?”
“啊,他在冰塊上睡覺,差點掉進水裡淹死,恰好被我們碰上。”
鬥掃了丘一眼,沒什麼感情地道:“很符合他的愚蠢。”
丘差點又要跳起來:“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
你搶我那麼多食物的事情我已經告訴義和辰了,你就等著好看吧!”
提到這件事,白義表情嚴肅了一些,看向了鬥。
鬥沒有驚慌或者心虛,反而露出了一縷疑惑:“搶你食物?什麼時候的事?”
丘瞪大了眼睛,聲音充滿了憤慨:“你這個混蛋敢做不敢當?你以為我為什麼在冰塊上睡著了?還不是因為你害得我吃不飽!”
鬥依然保持著疑惑的表情:“不是被我操累的?”
丘的臉色變得更紅了——這次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羞恥:“不要臉!”
獸人們大都直白,但在直白的獸人裡,鬥也是白義見過最直白的一個。
白義不得不咳嗽了一聲,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丘說你強行侵犯他。”
鬥掃了丘一眼,語調依然平緩得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你是這麼跟他們說的?”
丘的腦袋像一隻熟透了的番茄:“難道不是嗎!”
雖然他的語氣很篤定,但白義莫名聽出了一絲心虛。
白義忽然想起了一個細節:之前丘義憤填膺向他控訴那個混蛋對他的壓迫時,主體都是食物被搶,只有最開始的時候提到過一些侵犯的問題。白義以為這是丘的心理陰影,就沒有多問。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
鬥向後靠在椅背上,平靜地道:“是強迫的話,我要拔出來的時候你就別夾著我的腰不放。”
白義:“……”
這是他可以聽的嗎?
丘整個人都好像在蒸鍋裡蒸了幾個小時,彷彿有熱氣從腦袋上冒出來。他結結巴巴地“這、那、那是”了好一會,崩潰地“啊啊啊”大叫了幾聲,隨後突然變成了獸形,鑽進了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