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問答

看著面前的幾個未來終將成為擔負起這個世界的少女,九霄的眼裡罕見的閃過一絲無奈,無論她們未來如何,現在的她們僅僅只是幾個年輕的孩子而已。但她不會去說什麼,只因這些她早已經歷,正如同原劇情裡普羅米修斯對凱文說那些孩子不應該揹負起這樣的責任的時候——,凱文所說的那句,“你是指她們,還是指我們?”凱文開始與崩壞抗爭這時候也不過只是一個二十開頭的青年而已!

甚至是現在就在他旁邊的齊格納斯,誕生之時便是作為一個武器,後來更是被他那個世界的奧托所捨棄,再加上他之後的那些經歷,九霄甚至覺得要是這些事生在年輕時候自己身上的話,自己恐怕早就變得比曾經的西琳還要憎恨人類這一存在。而真要算年齡的話齊格納斯直到現在也才剛七歲而已!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吧。”看著有些消極的九霄,齊格納斯還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說的話有點過了,於是安慰道。

“先想辦法把識之律者的事情給解決吧,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的話,我們就不用談未來了!”嗯,至少齊格納斯自己覺得這是在安慰。他又和琪亞娜幾人說道。

“我想你們剛才應該已經想通我說的話了吧。之後要怎麼做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你們先回去好好思考一下吧。”

說完,齊格納斯給琪亞娜幾個留下了自己思考的空間,先回自己的公寓了。

齊格納斯的房間裡,識之律者已經被愛莉希雅給忽悠出去,現在這個房間裡只有剛剛回來的齊格納斯一個人,他正打算先躺下來休息一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著他一起回來的九霄走了進來。

“還有什麼事嗎?”齊格納斯對著九霄問道。他現在還覺得有些累(雖然整個過程中出力最多的是九霄。),畢竟之前向著鈴打出來的那兩天火劫滅幾乎是耗盡了他的崩壞能,從剛才到現在雖然還沒有到硬撐的地步,但也已經很疲憊了。正當他還在想著該如何先把九霄支出去的,只聽九霄問了一句

“齊格納斯,迄今為止你有因為自己的遭遇而憎恨過讓你經遭受了這一切的人嗎?嗎?”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默下來,看著問出這個問題的九霄,齊格納斯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說,只因他不願意說這件事。但他在看到九霄紫色的雙眸裡那堅決的態度之後,齊格納斯終究還是說道“要說沒有恨過那是不可能的吧?”齊格納斯面色平靜的說道。

“我不是什麼聖人,也不是什麼可以為了這個世界而犧牲自己的人,我只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而已。”齊格納斯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真實。

“但現在我再去想那些還有什麼意義嗎?失去的我已經失去了,回不來的也終究不能強求曾經的。我可以把我的仇人給直接殺死!折磨也好,洩憤也罷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我並沒有這麼做,只因我知曉這並無意義。那個時候我也可以試著回到曾經去逆轉這一切,但那樣做也只不過是去否定我的一生,甚至是侮辱那些我所珍視之人!”

看著這樣的齊格納斯,九霄不由得愣住了。是啊,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以德報怨的人,他也還會記得自己曾經的遭遇,但他唯獨不會去否定自己這一生所經歷的一切,即便有些事情會讓他終其一生都為之痛苦,為之悲傷,他也不會去否定那些!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齊格納斯說道。

“但正因如此,人類——不,應該說是任何有著智慧的生物才會譜寫下一篇又一篇精彩的書章!因為不公,所以反抗;渴求希望,所以追尋!”

“呼,我知道了。”九霄說道。

“真是讓人羨慕啊,齊格納斯。這種對待周圍而心態,哪怕是我這個救世主都只能為之嘆服!也正因如此,我才更想知道那個未知的存在到底是對你做過了什麼才能讓這樣的你產生如此劇烈的,哪怕是我都要產生恐懼的殺意!”

齊格納斯愣了一下,然後眼神再一次變得有些冰冷“祂嗎?祂是唯一一個讓我無法釋懷的人,唯獨祂我永遠無法原諒!硬要說的話,一切的開始只不過是始於一場微足不道的背叛而已!”

“背叛嗎?”九霄心裡想到。

“能讓齊格納斯銘記於心的背叛,好像就只有……”

九霄瞳孔一縮,她從虛數之樹塞給她的記憶裡找了一個人,一個她所認識的人。

“看來你是想到了什麼啊,九霄。”齊格納斯說道。

“啊,是啊,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祂啊,難怪你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她祂會危害這個世界!的確,祂永遠都不會去這麼做,但我卻從沒想過會是祂。”

“我也差不多吧,最開始從雷電芽衣那裡感知到祂的氣息的時候,我甚至還幻想過應該不是祂,在與鈴戰鬥的之前我也只是覺得祂最有可能,但也還是想著萬一不是祂呢?但當我看到鈴的那一刻起,我就放棄了自欺欺人,因為從鈴的身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祂的氣息!”

“那如果哪一天你見到祂了,你打算怎麼做?”九霄問道。

“把祂殺死!我可以不去理會所有人,但唯獨祂我做不到!”齊格納斯毫不猶豫的說道。

“如果祂不出現在我眼前的話,我還可以做到視而不見,但現在祂都已經出現在我面前了,有什麼理由再去忍著祂?”.

“是嗎,看來你是真的很恨祂啊!”

“是的,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識之律者的事!”

“如果我是以本體出現的話該多好啊。那樣就不用再擔心識之律者的事情了。”九霄有些懷念的說道。

“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嗎?我要是沒有變成現在這樣的話,我還可以輕而易舉的把祂殺死!”齊格納斯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我一直忘記問了,你的本體現在是在哪裡啊?”

“啊,我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隨手製造了一個空間,並且將那個空間連線上了我的這個分身,我把我的本體安置在了那裡面。”

“這樣的話如果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情況的話你也可以隨時以本體出現,對吧?”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那樣的話這個世界也差不多是沒救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啊,算了,至少保底的手段是有了。”

“的確,如果哪天遇到贏不過的對手那我就用本體來打,然後製造個世界泡,在這個世界毀滅之前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類全部都轉移到這個世界泡裡。”至於想辦法保住這個世界這樣的話九霄沒有說,身為救世主的她自然也不會說出這種天真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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