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週末,也就是明天, 她終於能搬去四季雲頂的大平層。
當然,還有林與。
說起林與,她立即想起昨晚, 臉上頓時有些氣憤。
那個騙子, 上課前明明態度還很好,上課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
一個多小時裡, 他冷著臉,嚴厲得像是要送她去國家隊, 要求嚴格得令人髮指。
她對此提出質疑。
他只淡淡嘲諷一句:“江茉, 這點苦都吃不了?”
這一下子激起她的鬥志。一節課裡, 他怎麼說她怎麼做,全程一聲不吭, 就算嗆了幾口水她也沒再抱怨一句。
最後課程結束,她精疲力盡靠在池邊, 他遞過來一條毛巾,蹲在邊上溫聲說:“去衝個熱水澡,小心感冒。”
她就等著呢,捧起一捧水就往他身上澆,這還不夠,她又扯了泳帽,滿身水地往他懷裡鑽,整個人熊抱住他,誓要把他全弄溼才罷休。
他也不躲,就這麼任她攀著,輕聲哼,“恨我一晚上了?”
“誰叫你那麼兇啊!”
她臉埋在他懷裡悶叫,恨不能咬他兩口。
“不兇,你能好好學?”
“你還說!有你這樣對金主的麼?”
“好,我的錯。”
他這時倒是好說話了,輕笑著,揉揉她的腦袋。
她這才抬起頭來。
驕橫地說:“明天,明天你還這樣麼?”
“還這樣。”他這樣說。
她又要發急。
他卻說:“上課我說了算,下課你說了算。”
她想想作罷,承認他說得沒錯。
相比上節課她進步很大,已經敢整個人埋入水中憋氣,藉助浮板也能很好地蹬腿換氣。照這樣下去,她很快就能學會蛙泳。
於是,她預設了他的說法。
然後,他神色怪異地說:“可以下來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他一直單膝跪地蹲著,而自己十分不雅觀地跨坐在他身上,還是穿著泳衣。
臉一紅,她手腳並用地下來。
他則是有些不自在地起身,背過身去,似輕舒一口氣。
她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捂了捂臉。
他微微轉臉,低聲說:“這裡有攝像頭,不然……”
不然……
不然什麼?
想到這裡,江茉臉一陣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