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雲破說自己昨晚被阿康毆打,立馬引發阿康母親的不悅。她瞪了雲破一眼,怒道:“你可不要瞎說!這裡面肯定有人撒謊!”

雲破撞上對方厭惡的視線,早就對此見怪不怪。他不願多言,淡淡道:“我沒有撒謊。”

阿康:“我也沒有撒謊!”

楚弄影:“我也沒有撒謊。”

雲破、阿康:“……”不,撒謊的就是你。

阿康見楚弄影死不承認,當即氣得跳腳。他索性將事情經過從頭捋起,氣急敗壞道:“你別再胡說八道!昨晚明明是我們先打了雲破,然後你跳下來打了我們,我和雲破都沒有打過你……”

楚弄影拉著長調,恍然大悟道:“哦——是你打了雲破啊?”

“是啊,那又怎樣?”阿康滿臉憤憤,強調道,“所以你休想撒謊賴賬,昨晚就是你打了我!”

楚弄影大大方方道:“是啊,那又怎樣?”

阿康:“……”

阿康年紀尚小,他思維不夠敏捷,已經被她攪得頭腦一片混亂:“什、什麼怎樣,你打我了……”

楚弄影懶洋洋道:“你打了雲破,不過是一句‘那又怎樣’,我打了你,當然也是一句‘那又怎樣’,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雲破聞言一愣,沒想到她會說這話,心裡的滋味極為奇妙。他滿腹狐疑、心情複雜,楚弄影今天對他可謂冷言冷語、翻臉無情,但現在看上去又像替他出頭?

雲破注視著自己的怪人鄰居,看她趾高氣揚地抬著下巴,似乎渾身散發著天不怕地不怕的生命力。她雙眼明亮,明明前一秒還天真無邪地裝傻,下一面便理直氣壯地承認,臉變得著實夠快。

雲破:肯定是這張臉的問題,讓人覺得她撒謊也不討厭。

楚弄影可不知雲破的心理活動,她心裡很清楚,主婦們能氣勢沖沖地找上門,無非就是認為自己佔理。小說中,雲破向來不會吐露自己的痛苦,就連在外受傷都要避著母親雲萊,不敢在家裡擦藥,生怕她聞到味道。

小孩子們告狀也很狡猾,阿康必然只說自己捱打,不說自己帶頭打人。她要是不將此事跟雲破扯上關係,讓阿康親口說出真相,那就是師出無名。雲破確實可以直接幫她作證,但力度絕沒有阿康自己承認要強。

畢竟雲破作證被打會被人懷疑可信度,但阿康承認打人就是實打實的真相。

阿康母親糾集眾人,本是想指責楚弄影打人,沒想到反手扯出自己兒子打人,頓時臉上無光,有點下不來臺。

其他人幫腔道:“哎呀,就是小孩們打鬧,沒什麼大不了……”

楚弄影笑意盈盈,望向阿康母親:“阿姨,你覺得這是打人,還是打鬧呢?”

阿康母親頗為糾結,倘若她說是打人,那就是阿康和楚弄影都做錯事;倘若她說是打鬧,那就是將此事翻篇,誰都不再追究。

阿康母親僵硬地笑笑,尷尬道:“知道你們只是鬧著玩……”

楚弄影虛偽地讚歎:“阿姨果然是講道理的人。”

楚弄影解決此事,也懶得再跟他們耽誤時間,自顧自地往回走。雲破看她旁若無人地離開,自然沒有留下來的道理,同樣邁步想走。

阿康母親看著雲破經過,被他額髮下的傷痕刺痛了眼。她本就一肚子氣,此時忍不住眉尖一挑,出聲嘲諷:“小影,不是阿姨我說你,但你年紀小,最好還是別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的命生來就註定了。”阿康母親斜了雲破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雲破當眾聽到此話,瞬間如墮冰窟,在眾人的目光下感到分外難堪。他不禁凝眉,抿了抿嘴唇,強壓住抬起袖箭的衝動,努力按捺胸腔中翻滾的濃烈情緒。

雲破早就料到,阿康不過是鸚鵡學舌的孩童,要不是家裡人的態度,對方必然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然而,臉上的傷疤確實是他的致命弱點,他無比痛恨這恥辱的痕跡,卻難以去掉。

阿康母親不找小影的麻煩,不過是忌憚對方未來進入學院報復,但她面對手無縛雞之力的雲破,自然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楚弄影聽到此話,不由停下腳步。她深吸一口氣,自己本來都在剋制暴脾氣,用上班營業的虛偽態度敷衍對方,阿康母親偏偏還要跳出來現眼。這估計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來闖?

楚弄影:錯的果然不是做槓精的我,而是逼我做槓精的世界。

藍色小球瞧到她可怕的臉色,趕忙提醒道:[你該不會又要打人吧?這可都是一幫成年人!]

藍色小球看她突然變臉,不禁心有餘悸,它同時內心產生好奇,難道詆譭雲破會引發她如此大的怒氣?這不符合槓精的人設啊?

楚弄影倒不是為阿康母親內涵雲破生氣,而是對方說了一句“有些人的命生來就註定”。這可是《神野至尊》中的經典臺詞,還是小說貫穿始終在討論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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