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二合一)(1 / 3)

梁攀娣不甘心, 她想要報復曾秀梅,已經想了很多年了。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

梁攀娣狠狠地打了曾秀梅一巴掌, 又覺得不解氣, 反手又來了一巴掌。

曾秀梅疼得嗚嗚叫, 眼淚流得更加兇殘。曾秀梅今年四十二歲了, 這麼多年來,無論是在婆家還是孃家都是橫著走的。

在孃家,她最大的苦惱是要跟妹妹搶爸爸媽媽的注意力, 搶哥哥的寵愛。

嫁人以後,她最煩的就是長得好身材好的小姑子跟難纏的不講道理的婆婆。但好在她能拿捏得住呂春剛,還有一個說是哥哥實則是姘頭的大哥撐腰。

她腰桿硬, 這一輩子在呂英蘭走了以後幾乎就沒有受過什麼氣什麼苦,打更是沒捱過。

曾秀梅終於知道捱打有多疼了,在今天之前,她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挑唆曾國慶打人, 打誰無所謂, 只要打了, 看別人痛苦她就高興。

她把她在呂家過的所有不順暢,都發洩在了這種折磨人的快感上。

尤其是她把那些跟她走得近的女人介紹給她哥哥糟蹋後,她們醒來以後那種痛不欲生的表情, 實在是太能取悅她了。她幾乎是病態一樣的, 故意接近那些她看不順眼的女人。然後在她們對她信任有加的時候, 她再把她們送到曾國慶的床上。

那種感覺太爽快了, 讓曾秀梅無比沉迷。甚至發展到了現在,她的親生女兒被曾國慶猥褻了, 她也不覺得太過生氣,她甚至在來找曾國慶的路上,還幻想著這件事情被呂家的人發現了後,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啪”地一聲又打在臉上,將曾秀梅離家出走的情緒拉回來。是劉荷花在打她,黃小菊也是恨曾秀梅的,她也是因為幫助曾秀梅,被曾國慶糟蹋的。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

如果說曾國慶是個禽獸,那麼曾秀梅,就是禽獸邊上那個為虎作倀的悵鬼。

黃小菊從牆上扣下來一塊小小的刀片,她將刀片夾在手裡,輕輕地摸上了曾秀梅的臉。

又細又小又濃密的血珠子瞬間從她的臉上冒出來,曾秀梅只覺得疼中帶著癢。

黃小菊在曾秀梅的另外一邊臉上也抹了一把:“是不是很難受啊,這個啊,是你哥哥新想出來的折磨人的法子,除了我,只有你試過,舒服嗎?”

曾國慶年紀大了,那方面的能力開始後退,於是他已經不滿足與□□上的刺激了,開始喜歡起了精神上的刺激。

黃小菊衣服下包裹著的肉所有女人裡最白的,曾國慶突發奇想出來的法子就用在了她的身上,黃小菊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癒合。

曾秀梅癢疼得鑽心,想伸手去撓,卻因為手被綁著,撓不著,越想撓就越加難受,尿意也隨著這股刺癢湧上小腹。阿芳踩在她的小肚子上,就像當年,曾秀梅讓曾國慶踩她那個剛剛懷孕的肚子一樣。

一股尿騷味瀰漫在空氣中,阿芳愣了愣,然後笑了:“曾秀梅,你好慫啊,我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笑過之後,阿芳都快哭了。曾秀梅這麼慫,可她們呢,卻被曾秀梅給欺辱了那麼多年,何其窩囊?

歸根究底,她們只不過是因為以前心有牽掛,豁不出去而已。

果然老祖宗說出來的那句話是有道理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以前她們是軟的,碰上曾家兄妹這硬的、橫的,連反抗都不敢,現在角色轉換,她們成了不要命的,於是,曾家兄妹這個硬的、橫的就怕了。

黃小菊越想越恨,又在她的臉上抹了好幾下,看著曾秀梅滿臉的血珠,終於笑了。

阿芳說:“你後悔嗎?當初你叫曾國慶劃傷我的臉,你看,這條疤,真的好醜哦。這下你比我更醜了,你高興嗎?哈哈哈。”

曾秀梅看不起她們,對她們毫無愧疚,回來時若是知道誰被叫到了這裡來,就跟瘋狗一樣見到人就衝上去全方位的嘲諷。

黃小菊把刀片丟到了窗戶後面,窗戶後面一條小溪,溪水會把這染了血的刀片沖走。

像這種小小的剃鬚刀,又輕又薄又鋒利,短期內,根本就沒有沉底的可能。

在黃小菊關上那扇掛滿了蜘蛛網的窗戶時,警察終於來了。

曾秀梅聽到那越來越近的警笛聲,並沒有被救了的喜悅,反而是一陣絕望,她所做的那些事兒,肯定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她的兒子啊,那個給她長了臉面,讓她提起名字都覺得驕傲的兒子啊,要從雲端跌下來了、

警察們跟120的急救醫生前後腳到的,曾國慶那一□□的血,讓在場的男性們渾身一震。

作為男人,他們可太知道重要部位受傷得多疼了。曾國慶流了這麼多血,怕是肉都得被踩爛了吧?得多大仇多大恨啊?

至於滿臉血珠的曾秀梅,也博得了醫護人員的好一番同情。不過那些同情,在給她處理傷口時聽到‘施虐者’對她的控訴後,就變得無影無蹤了。

尤其是在給她的臉清理血點的護士,聽著聽著,手上的動作就不自覺的加大了,疼得曾秀梅齜牙咧嘴。

她忍不住詢問:“靚女,我臉上會留疤嗎?”

曾秀梅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都是期待,護士面無表情:“會。”

要是別人,這肯定是不會的,但要是曾秀梅,那就不一定了。作為醫護人員,她們肯定是會盡心盡職,但患者能不能聽,就看患者自己的了。

曾國慶被警察押送著拉走了,梁攀娣幾人也被警察帶上了車,林舒月三人作為目擊證人和一定程度上的參與者,也要跟著去做筆錄。

曾國慶那把從曾秀菊那得來的木倉也被收走了。那是M國制的小手木倉,光非法持有木倉支罪這一項,都夠曾國慶受的了。

從公安局裡錄完筆錄出來,呂英蘭還有點恍惚,她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本來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了。但在見到梁攀娣她們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世間,比我不幸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呂英蘭心中的那些憤恨,在梁攀娣她們的講述中,早已經煙消雲散了,跟她們比起來,自己已經很幸運了。

她有那個魄力跳出當年的社會,也逃掉了曾國慶兄妹的魔爪。後面她過得雖然也並沒有那麼順心,但她不缺錢花,馮俊鵬不管怎麼樣,對她也有五分好。

她的女兒曾小藝,沒在她的身邊養大一天,但歹竹出好筍,人品意外的好,意外的正直。

她知足了。

婁鳳琴拍拍她的手,道:“你能想開是最好了,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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