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開啟善惡雷達, 雷達系統顯示,來的這三個警察,其中兩人善惡值都很正常, 除了走在最後那個警察。

他三十多歲, 長得很是敦厚, 有點微微胖, 他面色帶這些笑容,看起來十分和善可親。

可在善惡雷達裡,他的善惡值高達百分之三十五。

【姓名:徐厚, 罪惡值:35%,善值:3%,灰色地帶:25。綜合評價:正義的隊伍裡, 總會出現一些沒有底線的人。這種人唯利是圖,請遠離他。】

林舒月把她的噴霧全部放到揹包裡,李明芳見到警察來了,也跟林舒月同樣的動作。

李偉生不認識這些警察,但他們知道李偉生。林山鎮的黑煤場實在是多, 他們也知道這個問題, 但每次他們想要大力打擊這些黑煤場時, 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的而中斷打擊。

他們凌晨夜襲煤場,要麼人去樓空,要麼煤場一切正常。偶爾有一兩個從煤場逃出來人來報案, 但很快就會改口工。

有良知的警察都知道, 或者整個贛省, 有一隻無形的大傘在庇護這些黑煤場。但他們不知道是誰, 終止調查的命令一條接著一條。

前年有個警察不甘心,在接到終止調查的命令後還是繼續調查, 結果沒過多久就出了車禍,車毀人亡。

這件事情過後,警察們都默契的不在明面上調查黑煤場一事,但私底下,缺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李偉生的這份資料,來得正是時候,一場由贛省桐廬縣公安局局長為首而掀起來的風暴正式在桐廬縣內開啟。

在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桐廬縣公安局的武警特警幹警全都一窩蜂的去了六頭山煤場,抓捕六頭山煤場的命令都是公安局局長在現場下的。

在抓完六頭山煤場的人後,他們直接調轉車頭前往廣業煤場,之後是永興煤場,最後這些煤場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內,被一網打盡。

與此同時,公安局局長還特地安排了一些記者來採訪李偉生,以最快的時間內,把採訪他的影片釋出到電視臺上去。

這些,李偉生都是不知道的。

他很意外這些警察能夠這麼快就到來,他坐起來,李明芳給他的背後墊了兩個枕頭。看著眼前這三個陌生的警察,李偉生有點警惕。

他暗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離開,而是要在這裡住院。白白連累了李明芳跟林舒月。

今晚還好是林舒月警醒,要不然他都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缺六子那夥人就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既然找到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們給他用了防狼噴霧。”李偉生解釋道。

警察們是知道防狼噴霧是什麼的,兩個年輕一些的警察走進來,最先開始說話的警察拿出手銬,走上前去把缺六子的手給拷住。

就這麼短短一會兒的功夫,缺六子已經難受得流出了眼淚。

跟在年輕警察後面的那個警察對李偉生道:“同志你好,我叫李旭升,是張隊長打電話給我們,讓我們先過來保護你的。”

他指著給缺六子銬手銬的警察道:“他叫陳榮,這是徐厚。”

李旭升給雙方做了介紹,陳榮站起來,從兜裡掏出本子和筆給林舒月她們做筆錄。

“我晚上起來上廁所,聽到門邊有動靜,就走過去看,結果就看到門在動。我就躲門邊了。那個叫缺六子的開門走進來,我就給了他一板磚。”林舒月簡短地描述了一下自己砸倒缺六子的過程。

陳榮跟李旭升對視了一眼:“你們認識他?”

李偉生這個時候接話:“認識,他是廣業煤場的打手。”

徐厚這個時候取下了缺六子嘴上的抹布。

嘴一得了自由,缺六子就喊上了冤:“警察同志,你們別聽他瞎講,我叫做張德山,不叫缺六子。我是來偷東西的,我聽人說住這個病房的人都很有錢。”

缺六子趕來做這個案,就是做好了萬全準備的。無論殺李偉生這件事情成不成功,他都不能是缺六子,只能是張德山。

他背後的人會為他的身份料理好一切東西。他只需要到時候進去坐牢就好了。他背後的人能量很大,缺六子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

而且他已經得到了李偉生的全部資料。廣粵省一個普通報社的記者而已。家裡雖然有點錢,普普通通!

“警察同志我要舉報她們,她們手裡有個東西,一噴上,我身上就發燙發癢!”缺六子狠狠地看著林舒月跟李明芳。

缺六子不喜歡女人,他覺得世界上就不應該有女人這種生物存在,這些女人沒用又噁心。他只要多看一眼,都覺得渾身難受。

他今年三十六了,這一輩子,他還是第一次在女人手上吃了虧!還是這種大虧!到現在他的身上都還在發燙發癢!

缺六子都打算好了,等這倆女的進了拘留所,他一定要進去,狠狠地折磨他們一番。

徐厚跟缺六子是一夥的,他聞言皺眉,但是沒有搭理缺六子,而是問林舒月:“就那麼巧嗎?正好張德山來撬門盜竊,你就正好起來?”

徐厚看向林舒月的眼神,滿滿的都是質疑。

早就知道徐厚這個人是組織裡的蛀蟲,林舒月連一聲同志都不願意叫他:“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叫缺六子,代號張德山的人,是我讓他進來的咯?”

“還有,明明案件還沒有進行進一步勘察,這位警察,你就給案件下了定義,說這是盜竊了?”

警察辦案,都是講究證據的,還沒有經過調查就直接給一個案子下

結論這確實是不應該的。

徐厚已經在林山鎮的派出所待了二十多年了。資歷很深,林山鎮的警察都知道,徐厚要升職了。在之前的所長退下去以後,他就是所長。

李旭升跟陳榮都是這兩年才來林山鎮的。在出警時,徐厚一般都是帶隊的。

徐厚也一直表現得十分專業,像剛剛那種如此不專業的話,李旭升跟陳榮還是第一次聽見。毫不誇張的說,剛剛陳榮跟李旭升的眉頭都皺起來了。

徐厚的眉頭已經可以夾起蚊子了。他沒想到林舒月那麼敏銳。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女人在遇到警察時,總是會下意識地緊張害怕的。

而緊張害怕,很大程度上,會影響一個人的思考。

徐厚沒把林舒月放在心上,當輕視一個人的時候,謹慎什麼的,就不存在了。

徐厚暗自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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