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宿敵成雙對 第25節(1 / 2)

——你知道駙馬的“駙”字是什麼意思嗎?

他胸口一悶,不禁又往嘴裡猛灌了一碗。

本來以為她也沒這麼糟。

偶爾使點性子,發發脾氣,他聽習慣了就當耳旁風,不是不能忍。

至少本性純良。

現在看來,真是自己高看她了。

“宇文笙就是宇文笙,所以我從前討厭她不是沒理由的。”

隋策振振有詞地斷言,“她是真沒有一處招人喜歡的地方!”

“這皇帝女婿,誰愛當誰當,小爺還不伺候了!”

皇家的家事,付臨野不敢插手,只能道:“別急著說氣話,想想之後怎麼辦,你現在出來了,公主那邊兒呢?”

“她?有吃有喝有人伺候,還能怎麼樣?”說完一推桌子,站身而起,就給付御史安排得明明白白,“今天我不回去了,借你家讓我睡一晚。”

*

富貴坊,蕭蕭寒月下的重華公主府裡。

商音站在窗邊,探頭往疏影橫斜的院外瞧了好久。

時近子夜,冷風裹挾著幽玄的霜雪,她乍然受激,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關上吧殿下。”今秋合攏兩扇檻窗,給她緊了緊衣袍,“外面涼意重,當心進了寒氣。”

商音心不在焉地垂首應了一聲,剛回到拔步床邊坐下,抬眼瞥見隋策常睡的小榻上,毯子還掉了半截在地,她忙又跳下去,上前給他牽好,將邊邊角角都撫平,還要理清褶皺,待收拾得整整齊齊了,這才慢吞吞地走回床。

臥房的燈已熄,屋中只剩昏暗不定的一盞,照著渾濁的兩片人影。

今秋把周遭的紗帳放了下來,正要轉身離開,商音好似想到什麼,驀地拉住她,問說:“外,外間留門了嗎?”

大宮女回說“留了”,繼而拍拍她的手背安慰:“殿下放心,駙馬若是回來,庖廚裡還溫著熱食,不會餓著。”

商音訥訥地點頭,遲疑且緩慢地鬆開手,心事重重地躺下。

然而才挨著軟枕,卻又起身了,“誒。”

她從紗帳的縫隙裡鑽出一顆腦袋,“如果他回來,你就同他說我已經熟睡了。”

今秋依言答應:“是。”

守夜的最後一盞燈被挪到了珠簾後,隔著帳幔暈出模糊不清的顏色。

商音看向高處的床頂出神,輾轉了無睡意,卻一直悄悄留心著院中的動靜,總感覺能聽見熟悉的開門聲。

可惜直到天光大亮,也沒有人打擾她的“好眠”。

隋策與付臨野皆有公職在身,不管睡沒睡好,寅正三刻雷打不動,都得去朝裡應卯。一個去都察院,一個上羽林衛所,各自頂著青黑的眼圈分道揚鑣。

鴻德帝對宇文效的處罰來得比想象中還快,夏侯勤被革職,負責當夜安定門守備的校尉也一併免去了官階,發回原籍。

至於六皇子,據說是被放出了宮,禁足在大慈恩寺抄經書,卻不知期限幾時,這大約就得看皇帝的心情。

驚馬事件至此算是小人得了報應,庸才自食其果,挺皆大歡喜的一個結局,只是當事人都沒什麼心思關注……當事人冷戰去了。

隋策檢查完各處的巡防時,恰是正午。

他上任兩個多月,對於手裡的公務早得心應手,半日的光景就處理妥當了,幾個下屬邀他一塊兒在衛所裡吃飯。

這廂剛答應,值房外便有一個羽林衛上前來報。

“將軍,宮門處有客求見,說是……重華府的人。”

聽得“重華府”三個字,隋策的眉梢就輕輕挑起,旁人只當是公主殿下惦記他,少不得露出揶揄的笑。

隋策:“知道了。”

他不動聲色地開口,極其自然的往外走去。

畢竟無論內心如何反感,面上還是不能展現分毫,要淡定,還要高深莫測,高深莫測……

永平城冬日的天蒼蒼茫茫,他一出衛所,迎頭就看見了——

隋策不解地皺眉:“今秋?”

細瘦伶仃的宮女臂彎處還挎著只裝有脂粉盒的籃子,儼然是上街採買。見他現身,便十分規矩地款款一拜。

“駙馬爺。”

隋策佯作不甚在意地側著半邊臉,瞥了對方一下,低低清了清嗓:“嗯。”

嗯完了,又欲蓋彌彰地問,“她……讓你來的?”

不想今秋僅是一笑,“殿下並未吩咐,是奴婢自己做主來尋駙馬爺的。”

聞得此話,隋策便不自覺地放下了姿態,總算拿正眼瞧她。

“你找我?”

他奇怪地上下一番打量,玩笑似地揣測道,“莫非你也是受不了她了?好說,我可以想辦法放你出公主府,替你尋個安穩的去處。”

那大宮女聽言垂眸不答,禮數週全的福了福身,“不知能否耽誤駙馬一點時間,有個地方奴婢想帶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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