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們診所的病人還是挺多的,時不時就有過來問的,但都是來找何教授的,一聽何教授不在,再看許陽這年輕的臉龐,一個個都扭頭走了。
許陽都在這兒乾巴巴看書三個小時了。
姚爸等望眼欲穿。
姚柄卻跟朱青青聊得起勁,這會兒他已經開始抖許陽在大學時候的糗事了!
正當許陽忍不住的時候,門口又來了個女病人。
“你好,請問何教授今天在嗎?”
姚爸都快機械性回答了:“不在,何教授以後不來坐診了,這是許醫生,是何教授的徒弟,醫術也很不錯的,你可以找他看。”
女病人也看向了許陽。
許陽也抬頭看她。
女病人稍稍有些吃驚於許陽的顏值,但對方實在是年紀太輕了,她搖搖頭:“算了,我下次來吧。”
姚爸微嘆一聲。
許陽也有些無奈。
女病人轉身就想走,可這一轉,她卻是腦袋一暈,腳下一晃,差點沒摔倒。
診所內幾人都嚇一跳。
許陽趕緊起身攙住了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去:“來,坐。”
其他幾人也都圍了過來,朱青青也看過來,露出了好奇之色。
許陽觀察其面色,病人精神不振,體倦乏力,面色萎黃少華,主氣血不足。
許陽道:“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
病人吐舌。
舌質淡嫩,苔少。主氣血兩虛。
許陽再給患者診脈,細細診斷一番,脈象細弱,還是主氣血不足。
許陽診完之後,問:“月經過多,血流如崩?”
女病人頓時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朱青青也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居然什麼都不問,就知道了。
姚柄和姚爸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疑之色。
許陽又問:“這個情況多久了。”
女病人再不敢輕視許陽了,她回道:“五年了,一直沒治好,中藥西藥都吃了,沒什麼用。黃體酮也吃了,中藥也用了,人參,鹿茸也吃了,不僅沒用,反而血崩的更厲害了。”
“每個月只要月經來,都要來個十幾天,才能慢慢停下,而且都出這麼血。頭就很暈,都起不來床。月經過後,也要服用人參等補品才能稍微起來乾點活!”
朱青青露出了同情之色,這也太慘了吧。
姚柄和姚爸都看向許陽。
女病人看著許陽,她問道:“我看過好多醫生都沒什麼用,之前也是聽鄰居說,這裡有個省裡來的中醫教授,說是很厲害,所以我才來試試的。醫生,你有辦法嗎?”
許陽點頭:“現在應當用止血塞流之法。”
女病人沒聽懂。
朱青青也露出好奇之色。
姚柄則道:“那你趕緊開方子唄。”
許陽看他一眼,道:“用單味藥就可!”
姚柄問:“什麼藥?”
許陽道:“血餘炭!”
朱青青沒聽懂。
姚柄道:“我家好像沒進血餘炭啊。”
姚爸也點點頭:“對,藥房沒有。”
“外面賣的質量參差不齊,最好不用。”許陽指了指姚柄的頭:“這不有現成的嘛。”
姚柄臉都綠了:“你想幹嘛?”
許陽站了起來,笑呵呵地從櫃檯上拿了一把剪刀,他道:“做藥治病!”
姚柄倒吸一口涼氣,不停往後退:“你……你……你別過來,你可以換別的藥啊。”
許陽一步步逼近,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了!”
朱青青一臉疑惑地看著這兩人。
姚柄都退到牆角了:“你你你幹嘛不剪你自己頭髮?”
剪頭髮?朱青青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