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開口。
“要不,你、先說?”
週中鋒道。
姜舒蘭想了想,輕聲道,“咱們也別同志了,你就問我喊姜舒蘭吧!”
週中鋒低頭看她,清了清嗓音,“姜舒蘭!”
“週中鋒!”
明明都是在普通不過的名字,從對方嘴裡喊出來,硬生生的感覺不一樣。
雙方對視一眼,又很快地移開了目光。
迎著冬日的暖陽,兩人慢慢朝著大隊部後面散步。
週中鋒腿長腳步快,察覺到姜舒蘭有些跟不上,他逐漸放慢了腳步。
忍不住側頭看她一眼,在日頭的照耀下,她肌膚如白玉,清透淨亮,眉目如畫,清豔漂亮,只一眼,便讓人捨不得丟開眼。
姜舒蘭也注意到對方的注視,她忍不住紅了臉。
週中鋒也意識到自己行為有些唐突,他忙尷尬地轉頭。
直到,被一聲突如其來的話打斷。
“周同志,你在這裡啊?”
不知道何時,小跑著追上來的江敏雲氣喘吁吁道。
只是,她剛一站住腳步,就看到週中鋒旁邊的姜舒蘭,兩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她再明白這是為什麼的緣故了。
江敏雲心裡頓時一沉。
她到底來遲了!
週中鋒和姜舒蘭同時停下腳步,看了過去,臉上的笑容同時淡了下來,“江同志。”
江敏雲站住腳步,饒是不是第一次見週中鋒,她還是會被對方的皮相驚豔到,實在是太俊了。
在想到他原本是自己的相親物件,莫名的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是,這不舒服只是一閃而過,她有正事而來。
想到這裡,江敏雲很是嚴肅道,“周同志,我找你有些事情,單獨要說。”
這話一說,週中鋒怔了一下,他下意識地看向姜舒蘭,就見到她臉上有幾分不安,頓時想都沒想拒絕道,“沒什麼好說的。”
聲音清冷,帶著幾分疏離。
接著,他便要和姜舒蘭離去。
江敏雲咬著唇,追了上去,攔著兩人,“我不說,你別後悔。”
週中鋒沒理她。
江敏雲討個沒趣,她朝著姜舒蘭道,“姜舒蘭,你是不是害怕我說,所以給周同志灌迷魂湯了?”對方這才拒絕她?
姜舒蘭捏了捏指頭,她很想把週中鋒現在就拉走,但是不能,拉走就代表著她心虛。
姜舒蘭繃著一張瓷白的臉,淡淡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一看姜舒蘭一點都不怕,江敏雲跺腳,“周同志,你是不是在和姜舒蘭同志相親成功了?”
週中鋒本不想理她,但是這個問題讓他莫名的愉悅起來,所以才回答,“是!”
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江敏雲心裡一沉,“那你知不知道姜舒蘭同志,相親過很多次?她還有物件了,物件就是鄭向東——”
姜舒蘭想反駁,鄭向東根本不是她物件。
但是,她還未開口,週中鋒便已經出聲了。
“江同志!”週中鋒倏然打斷了對方,“為人基本者,不道人口舌。”
“這點,你該更清楚不是嗎?”
這話,讓江敏雲瞬間啞口無聲,她知道不道人口舌,但是有些時候,知道和做是另外一回事。
週中鋒不看她,拉著姜舒蘭就準備離開。
哪裡知道。
江敏雲猶是不放棄,朝著週中鋒大喊,“姜舒蘭同志和鄭向東同志,鑽一個炕了,不信你去查!”
她更想說的是姜舒蘭和鄭向東睡了。
其實,這個也是她的猜測。
鄭向東提起姜舒蘭一副我媳婦的千好萬好的樣子,很難讓人想象,他們之間沒問題。
更何況,上輩子鄭向東為了姜舒蘭守節半輩子,她就不信了。
若不是食髓知味,對方怎麼會這般深情?
這話,讓空氣中頓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