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他長相分外好看不說,還極為深情,從他追姜舒蘭這麼多年就能看出來了。
姜家人則是有些擔憂,怕姜舒蘭被鄭向東,這副表現給迷昏了頭。
倒是,週中鋒卻異常冷靜,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姜舒蘭前面,替她擋著對方那變態似的目光。
他心裡十分篤定,姜舒蘭不會答應,因為如果姜舒蘭會選擇鄭向東的話,就不會去和他相親了。
這點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果然,姜舒蘭的回答,和週中鋒的推斷一模一樣。
她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可能!”
“以前沒有可能,現在沒有可能,將來更不會有可能!”
她不可能跟鄭向東走。
這三個字,一下子斬斷了鄭向東所有的希望,他臉色以肉眼的可見的速度沉寂了下去。
鄭向東前所未有地清晰認識到,他和姜舒蘭再也沒有任何可能性了。
當意識到這點後,鄭向東心痛到無法呼吸。
姜舒蘭根本不看他,打算快刀斬亂麻,“門口的東西你搬走,我就當你從來沒有來過,也當我們從來不認識。”
“鄭向東,再也不見。”
這是她對鄭向東唯一的期盼。
永遠不要在見面。
這種果斷決絕的話,讓鄭向東有些支撐不住了。
“姜舒蘭——”他靠著院子外的腳踏車上,指著那從車上搬下來的東西說,“這些東西,我從遇見你的第一天就開始攢,一點點攢——”
他終於攢夠了錢,弄到了票,為了去隔壁連海市,他跟著貨車司機一起,整整兩天一夜,不敢閤眼。
幾經周折,求人託關係,終於買到了鳳凰牌淺金色二流腳踏車。
這是少有的顏色。
在買的時候,他就想過,這款淺金色的女士腳踏車,姜舒蘭騎著肯定很好看,她會是公社裡面最漂亮的姑娘。
還有縫紉機,他搬縫紉機的時候,幾乎能想到,在夏日的晚上。
他在院子內劈柴,姜舒蘭在屋內踩著縫紉機給他做衣服,一件又一件。
他一想到能夠穿上姜舒蘭親手做的衣服,他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還有手錶,姜舒蘭是個書呆子,每次學習都會忘記時間,有了手錶她可以隨時隨地及時檢視時間,不至於每天學習到很晚。
可以正常地作息。
鄭向東想過和姜舒蘭的在一起生活後無數種可能性。
唯獨,沒想到姜舒蘭要跟他一刀兩斷,再也不見。
姜舒蘭在聽完這話後,她臉色極為複雜。
不止沒有感動,反而有些害怕,她搖頭,“我不需要,鄭向東你做的這些,我從來都不需要。”
他做的這一切,對她來說是枷鎖,是負擔,更是恐懼和害怕。
唯獨沒有感動和歡喜。
這對於鄭向東來說,是一種全盤的否定,更是一種毀滅性打擊。
傷心到極致的時候,鄭向東一口鮮紅的血噴在地上,整個人也隨之倒地抽搐起來。
周圍人驚呼了一聲。
“他會不會出事?”
“這是發病了嗎?”
那麼大口的血,像是水龍頭流出來的一樣,整個人在不停地打擺子。
姜舒蘭一直都知道鄭向東未來可能會發病,但是她從未見過這一幕。
她不由得慌了一瞬間,很快就冷靜下來,這種情況下去,如果讓他咬到舌頭,就大事不妙了。
她和姜父都下意識地要去進行急救。
但是,遠處奔過來的,鄭母搶先一步,一把推開了姜父和姜舒蘭,上來扶著鄭向東哭,直喊,“向東,向東——”
鄭向東神色已經有些渙散了,血順著嘴角滑落到線條流暢的下巴上,鮮豔的紅映照在他俊美蒼白的面容上。
妖冶中透著幾分悽美。
他聽不清是誰喊他,唇角翕動間,不斷地重複三個字,“姜……舒蘭,姜……舒蘭!”
鄭母貼著他的嘴邊,聽清楚以後,一下子哭出聲,氣得捶他,“你都要死了,你還在喊姜姜舒蘭!”
而鄭父比鄭母冷靜許多,他率先從身上熟練地掏出一個帕子,就那樣扣開了鄭向東的嘴,塞進去了,以後,繼續掐著他人中。
鄭向東整個人才停止抽搐。
接著,鄭父手起刀落,一巴掌劈在鄭向東的脖頸,鄭向東一下子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