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宋衛國這話,讓陳志剛他們臉色有些難堪,但是這會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只能跟著小張一起,去了食堂。
路上,陳志剛實在是氣不過,“我們好歹也是專家,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小兵來打發我們?”
之前送他們過來的好歹還是政委呢?
這小張算啥職位啊!
就是一個跟班的。
讓這種人來送他們去食堂,實在是太掉分了一些。
小張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陳志剛,“我是雷師長貼身警衛員,正營職位,但是——”他話鋒一轉,“說個不敬的,在古代,宰相門前的看門人,都會被三品大員會以禮相待,知道為什麼嗎?”
當然知道。
那自然是因為宰相啊,就是打狗也要看主人。
畢竟,誰都受不了枕頭風啊!
小張這話一落,陳志剛臉色頓時一陣青白。
旁邊的人忍不住道,“志剛,你還是少說兩句,咱們從一開始的紛爭,都是從你這張嘴開始的。”
之所以被村民們綁起來,可不就是陳志剛這張嘴。
一張嘴就是,別說我們只砍一棵橡膠樹了,只要我們想,為了研究,這一座橡膠林都是能被全部犧牲掉的。
這才徹底惹怒了那些冥頑不化的村民,把他們給綁了起來。
饒是這會被鬆綁了,被綁著的手腳,還是痛呢。
陳志剛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勞心勞力替大家發言,沒想到還被指責,頓時有些心灰意冷。
連帶著去食堂的路上,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等把人送到了,小張在食堂裡面搜尋了一番,很快就看到了週中鋒他們,無他。
週中鋒這一張臉真的太有辨別性了,食堂幾百號人,能夠一眼捕捉到他的臉。
可想而知有多好看了。
小張心裡一喜,把人給領到週中鋒他們桌上,朝著週中鋒他們道,“周副團,那團長,人我給你們領來了。”
週中鋒和那團長都點頭,“小張辛苦你了。”
旁邊的四眼和猴子看不過眼,打量了一眼陳志剛他們,忍不住刺了一句,“喲,你們告狀回來了?不知道領導打算怎麼處罰我們啊?”
這哪裡是問話啊,這明明就是傷口上撒鹽。
陳志剛他們的三個對視了一眼,一言不發地坐了下來。
只是,心裡到底是存著氣,看著徐教授和魯教授,竟然只吃窩窩頭和棒子麵粥。
陳志剛那一張嘴頓時找到了發洩了地方,“我老師在別的地方做研究,對方可都是給我老師配備三菜一湯的,你們這棒子麵粥和窩窩頭?這是給人吃的吧?這是給豬吃的吧?”
不得不說,陳志剛這一張嘴是真牛皮。
偌大一個食堂,幾百號人瞬間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齊刷刷地回頭盯著陳志剛。
陳志剛被這幾百雙眼睛盯著,怪憷的,他當即梗著脖子,振振有詞,“我又沒說錯,這確實不是給人吃的。”
他們就是在學校食堂,也有葷腥啊!
哪裡像這裡,雜糧不說,連點葷腥都沒有。
“志剛,你給我閉嘴。”
徐教授終於忍不住了,朝著自己的這個得意門生咆哮道。
他懷疑,在這樣下去,把人都給得罪完了。
“老師,我又沒說錯,你每次出去,哪一次不是三菜一湯?就是在學校工作,學校工會給還給你配備的有奶粉和麥乳精。”
在看這裡呢?
什麼都沒有。
徐教授現在不止一次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就帶了一個棒槌過來做研究呢?
陳志剛性子名,剛的很,又秉直,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陳志剛被人排擠,徐教授覺得是學生們小心眼,嫉妒英才。
特意把陳志剛帶在身邊。
這下,終於算是體會到苦果了。
“你在這樣說下去,你給我下海島,自己回學校,以後不要跟著我了。”
徐教授咆哮道。
這下——
陳志剛徹底安靜了下去,先是在路上被同伴指責,他話多紛爭,一來又被自己尊敬的老師咆哮要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