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女兒的卻想把好東西,讓娘全部都體驗一遍。
正是因為理解,姜舒蘭才沒有半分惱怒,“娘,您是心疼這個,改天我帶您去趕海,就像我買的這些東西,在海灘上都能撿到。”
這話一說,薑母眼睛一亮,“那這不是撿錢?”
這——
好像有道理。
姜舒蘭忍不住點頭,跟她分享,“我之前和水香嫂子,她們去撿了不少將軍帽,吃都吃不完,還有生蠔也是。”
“娘,您在海島上多住一段日子,我帶您把海島都逛一遍。”
她像是一個剛離開父母的懷抱,奔向天空的雛鳥,再次回來見到父母的時候,她忍不住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跟父母講一遍。
想讓他們去體驗,她曾經體驗過的世界。
薑母看著絮絮叨叨的舒蘭,金色的日落,在她臉上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她面板極為白淨透亮,眉目如畫。
哪怕是懷孕了,不止沒有變醜,反而更美了幾分。
笑容明媚純粹,溫柔又雅緻。
這一切都被薑母看在眼裡。
舒蘭嫁給女婿,定然過的極好。
只有那種被婚姻滋養的女人,才會有這種一個幸福的狀態。
而婚姻不幸福的女人,她的一切都寫在臉上,眼角藏著戾氣,皺紋裡面帶著怨懟,嘴巴一開口就是埋怨。
薑母很慶幸,很慶幸,她的舒蘭不是這樣。
沒有去經歷那種充滿苦水的婚姻,她的舒蘭,嫁了一個好男人,得到了一個好丈夫。
薑母忍不住笑了,眼角帶著笑,還帶著幾分心滿意足。
看著這樣的舒蘭,她是徹底放心了。
“舒蘭?”
“嗯?”姜舒蘭抬眼看薑母。
薑母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真好,喊一聲,就有人應。”
不像是在姜家的時候,好多時候,下意識地喊舒蘭。
等喊完了,才反應過來,舒蘭嫁人了。
姜舒蘭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心裡酸酸的,澀澀的,好半晌,她把小腦袋貼在薑母懷裡,聲音溫軟,“娘?”
“嗯?”
“娘?”
“真好,我喊娘也有人應。”
母女兩人相視而笑。
她們娘倆的關係太好了,好到別人根本都介入不進去。
甚至,連姜父也是,他看著在前面,胳膊挽胳膊,腦袋碰腦袋的母女兩人。
忍不住笑了,這才有功夫問了一句,“鐵蛋兒在這邊怎麼樣?又發病了嗎?”
他們這次不止是來了,還帶了鐵蛋兒的生活費,包括他們自己的。
姜父把行醫問藥賺來的錢,全部都帶來了。
來這麼久,才問一句鐵蛋兒。
姜父覺得挺愧疚的,之前心思都在閨女舒蘭身上了。
週中鋒挑著擔子,額角晶瑩的汗珠兒滾落,他抬頭,道,“很好,來海島從來沒犯個病,而且他交了一個能穿一條褲子的兄弟,兩個小傢伙天天黏在一起。”
“晚上,我會把他們叫回來的。”
舒蘭懷孕的這幾天,做不了飯,鐵蛋兒便被他交到了雷家那邊。
提前交了伙食費,又單獨買了米和麵。
倆小孩兒早都好的跟親兄弟一樣,只要不把他們分開,怎麼樣都是行的。
能住到雷家,還沒人管,倆孩子都樂的找不到北。
姜父聽到一個們字的時候,有些意外,不過這裡不是問話的好地方。
想著,回家了在細問。
碼頭離他們家還有些遠,足足走了半個小時。
路上遇到熟人的時候,姜舒蘭總會驕傲的的跟人介紹,“這是我娘。”
一個樂得介紹,一個也樂得答應,“對,舒蘭是我閨女。”
等到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