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中鋒掃了一眼,鐵鍬,擀麵杖,菜刀。
這是準備謀殺啊。
他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的把三件作案工具撿了起來,“我回來太晚,就沒敲門,翻院牆進來的。”
剩下的,不用週中鋒說,姜舒蘭就明白了。
她本來很嚴肅的,這一刻,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掉灶膛窩裡面了?”
怕是吸了一肚子灰。
週中鋒摸了摸鼻子,這一摸不打緊兒,越抹越黑。
他有些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姜舒蘭幫他拍了拍灰,“和灶王爺見面了,說明要來好運氣了。”
旁邊的薑母也跟著點頭,“是啊,中鋒,我們鄉下說鍋底灰還是辟邪的好東西呢。”
“你這可不是就是沾了一身黃金?”
這——
會說話。
週中鋒原本的鬱悶心情,也跟著沒了,他忍不住揚了揚唇,“嗯,那我先去洗洗。”
姜舒蘭點頭,“吃了嗎?”
週中鋒搖頭,站前線,飯從來都沒有按時吃過,都是飢一頓飽一頓的。
一看週中鋒神情,姜舒蘭就明白了。
“那我去給你下一碗鮮蝦青菜雞蛋麵,娘晚上才從碼頭買的蝦很新鮮。”
薑母本來說她去做的,但是卻被自家老頭子拽了下衣服。
姜父打了個哈欠,“那你們小兩口自己忙,我和你娘困了,要去睡了。”
姜舒蘭點頭。
等姜父拉著薑母進屋去了,薑母忍不住低聲道,“你拉我回來做什麼?我去給中鋒做飯啊?舒蘭那手藝好是好,好長時間沒做了,在說她晚上還要奶孩子,在做飯多辛苦。”
姜父拉著薑母就上床了,想了想,“你想想,我當初外出看病回來,是想吃你做的飯,還是吃我娘做的飯。”
“那當然是我做的。”
自己就是做一盆豬食,自家老頭子都能吃的噴香。
“哦,我懂了。”她比姜父更細心,“我去把鐵蛋兒和雲寶那孩子抱過來。”
倆孩子都親姜舒蘭,再加上雷雲寶家裡才出了這種事。
姜舒蘭也就破格允許他們都在一個大床上,橫著睡覺。
這不,週中鋒一回來,這倆孩子還不要讓位了。
說做就做,薑母跳下床,穿上拖鞋,就看到閨女拿了麵條出來,在忙活了。
見到薑母出來,姜舒蘭愣了下,“娘,您快睡吧,一碗麵我很快就下完了。”
“我知道我知道。”薑母躡手躡腳,跑到屋內,一手揣著一個孩子,“我把孩子帶走,免得打擾你們小兩口。”
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閨女和女婿,可是大半個月快一個月沒見面了呢。
這還不知隔了幾個秋。
聽到這話,姜舒蘭忍不住臉一紅,跺腳,“娘——”
“好好好,我這就走,不打擾你,給女婿□□心晚餐了。”
姜舒蘭,“……”
她娘真是越老越皮。
好不容易送走了她娘,結果,一轉身,剛洗完澡的週中鋒,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因為剛洗完澡,很熱,他沒穿上衣,赤果著精壯賁張的胸膛,晶瑩的水滴從他那線條流暢的弧度上滑落,到八塊腹肌上,隨即,沒入到那大短褲裡面。
在想到母親之前才說過的話。
姜舒蘭的臉跟著一熱,“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啊?”
這人平日裡面也挺講究啊!
今兒的就穿了一件大短褲,上半身也不穿衣服。
燈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對於在戰場上炮火連天大半個月的週中鋒來說。
姜舒蘭便美的不像話,一雙秋水眸,含羞帶怯,瑩白的面板因為害羞染上了粉色,像是枝頭盛開的桃花,鮮嫩嬌豔。
白生生的胳膊,纖細的腿兒。
因為為了奶孩子方便,僅穿了一件白色寬大短袖,短袖在月匈前開了扣,卻仍然遮蓋不住那鼓鼓囊囊的桃兒,夾著暈染開的奶水,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