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沒嫁錯的感覺。
“行啊,到時候搬過去,我就去舒蘭那裡串門子。”
“嗯——”司務長脾氣極好,“至於婚事,你覺得定在幾號?”
在他看來,肯定要婚房下來了,都把屋內安置好了,這才能接大家來喝喜酒。
“下個星期吧。”
對婚事這些,羅玉秋也不在意,或者說,她真正在意的就只有那一張結婚證。
司務長嗯了一聲,“那我到時候去邀請一些戰友,你邀請你的同事。”頓了頓,“你的家人那邊要邀請嗎?”
羅玉秋遲疑了下,“不了吧。”
“我就跟他們電話說一下,我結婚了就好。”
別的就不用了,免得他們來了,壞了她的心情。
見羅玉秋這般,司務長欲言又止,“羅大夫,我是沒有父母的人,所以我很羨慕有父母的人。”
例如姜舒蘭,他在姜舒蘭父母身上,看到了他心目中父母的理想。
羅玉秋垂了垂眼,“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叫父母。”
她結婚,讓母親不去死,這是她身為子女唯一能做的事情,再多了,抱歉,她做不到。
眼見著她這般抗拒,司務長迅速收了話題,“去看看房子,我去買明天去羊城的票。”
羅玉秋嗯了一聲。
等兩人看完房子後,便分開了,羅玉秋回去衛生室上班,而司務長則是再次找到了週中鋒,私底下做功課。
“你當時買了哪些東西?”
這一次,他還特意拿了一個硬個硬殼筆記本,打算一一記錄下來
他之前只是聽了個大概。
“縫紉機,收音機,腳踏車和手錶。”
週中鋒難得嘆了口氣。
“司務長,你就不能去了,根據對方的喜好來嗎?”
這般老是逮著,他這一隻羊薅羊毛,也不是事啊。
“不行,羅大夫的喜好是喜好,我的誠意是我的誠意。”
“她嫁給我,本就是吃虧了,我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慢待她。”
對方不在意,沒關係,他在意就好了。
這話一說,週中鋒挑眉看著他,有些意外,“看出來,你還是個疼老婆的。”
司務長翻了個白眼,“那是,怎麼?只允許你週中鋒疼老婆?不允許我徐麥青疼老婆?”
“往後咱們就比一比,誰更疼老婆。”
“滾!”
司務長也不惱,笑呵呵,“還有別的嗎?”
“還有衣服,你看著她喜歡了就買。”頓了頓,週中鋒想起來,路建國媳婦送給舒蘭的口紅,他抿著唇道,“另外,你要是去羊城百貨大樓的話,幫我買兩隻口紅,要最新款的。”
司務長,“啊?”
“你該不會有外心?打算追求別的女同志了吧?”他苦口婆心,“舒蘭是個很好的同志,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而且,你要是對舒蘭不好,以後島上最疼媳婦的丈夫,就是我了。”
最後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小得意。
週中鋒,“……”
有時候,他就挺奇怪,司務長這腦子是怎麼長的?
怎麼這麼多,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東西?
“口紅是給舒蘭的,你要是不懂的話,就讓你媳婦幫忙參謀下。”
“這樣啊!”
司務長語氣帶著幾分惋惜,差一點,他就能把週中鋒給擠下去了,不過這樣想似乎不好,對舒蘭不好。
畢竟,他們兩個也算是搭檔了。
從週中鋒嘴裡知道,司務長和羅玉秋去羊城買成家用的東西時。
姜舒蘭還在洗腳,她拿著毛巾擦了擦腳,“這麼快啊?”
昨兒的才說,今兒的這證都領好了。
週中鋒倒了席教授,也不怕熱,他直接把她擁在懷裡,下巴擱在她的頭髮上,“也不快了,咱們當初差點就是上午相親下午領證了。”
司務長兩口子和他們比起來,還差一截呢。
姜舒蘭一聽,頓時聽出了不一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