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和週中鋒鑽到一個被子裡面,男人輕車熟路地一個側身,到了姜舒蘭身上。
姜舒蘭想到白日裡面苗紅雲的話,忍不住推了下他,壓低了嗓音,“你說,咱們也沒偷懶過,為啥老二一直沒來?”
週中鋒頓了下,沒有回答,只是順著舒蘭的脖子,慢慢的啃咬著。
姜舒蘭沒得到回答,有些不高興,“你聽到了嗎?”
週中鋒悶聲嗯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嘶啞,“我——”
他停頓了下。
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姜舒蘭,“你怎麼了?”
耳鬢廝磨間,她咬著他耳垂問道。
能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男人,一陣僵硬。
姜舒蘭忍不住用舌尖輕輕勾了下,“說呀?”
連帶著催促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嬌媚和勾人。
週中鋒的呼吸有些亂了,意亂情迷間,他吐出實情,“我結紮了。”
這話一落,下一秒,姜舒蘭愣了一下,身體比腦子反應得更快,直接把對方給踹了下去。
“你說什麼?”
被踹下床的週中鋒,瞬間清醒了,他貼著涼冰冰的地面,忍不住揉了一把臉,整個人徹底清醒下來。
他苦笑一聲,“舒蘭,先讓我上去。”
“你先說清楚。”
“我結紮了。”
既然瞞不下去了,週中鋒索性全部吐露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姜舒蘭有些生氣,雪白小巧的腳,就那樣落在週中鋒的勁瘦的腰間,一下子摁住了他要爬床的路。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週中鋒被摁住了去路,他也不惱,相反還相當平靜,那一張俊美的臉上,在隱隱綽綽的月光照耀下,帶著說不出的味道。
他扯著單子,慢慢坐在了地上,姜舒蘭的一雙玉足,也跟著滑落下去。
週中鋒垂眸,陷入回憶,“第一年抱著孩子回首都的時候。”
其實,在舒蘭生孩子的那天,他就有想過結紮。
有些事情經歷過一次,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舒蘭生孩子的時候,那種不受控制,那種絕望和害怕,讓週中鋒能記一輩子。
之所以沒在海島結紮,是因為海島這個地方,藏不住訊息。
他頭一天結紮,第二天整個海島都能知道,他週中鋒結紮了。
就會成為海島上的談資。
他雖然不在乎,但是卻不願意自己成為對方口中的笑談。
所以,這才在回首都的時候,找到了往日的醫院的朋友,進行了結紮。
姜舒蘭聽完這些,一下子說不出話了,算算日子,對方已經結紮了快四年了。
而她一點都不知道。
姜舒蘭心裡五味雜陳,更多的卻是感動,“你是不是傻啊?”
這麼大的事情,商量都不商量,自己就決定了。
海島上的男人,從來沒聽過哪個去結紮的,從來都是讓女人自己去上環。
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
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因為離得太遠,根本摸不著,她把腳伸過去,輕輕地踢了下,又重複道,“你是不是傻啊?”
“結紮會影響身體的。”
黑暗中。
週中鋒一把握住了姜舒蘭的玉足,順勢一拉,把她從床上拽了下來,姜舒蘭輕呼一聲,下一秒,就到了週中鋒懷裡。
那被單也不知道是怎麼扯的,週中鋒抱著她一個翻身,就把姜舒蘭壓在了下面。
而姜舒蘭的身下,恰到好處地裹著一層被單。
週中鋒傾身覆過來,聲音暗啞,“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