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冷酷的目光，似是他在動一下就生生拔了腺體的壓迫感，以及還有那只是聽著就讓人膽寒的聲音...
看來他真的很氣！
而遊雨呢，意識回籠，給了他一個有些茫然的表情：“嗯？”
嬴無夜：“..”
遊雨這才注意到周遭議論的雜音越來越多了，都在說嬴無夜喜歡遊雨這件事，而嬴無夜卻說他不在乎，只要遊雨回答他的問題，他可以不計較。
遊雨信他個鬼！
“我沒帶走煙渡。”遊雨率先搶答，“我確實是勸了他，但是勸完之後我就離開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嬴無夜沒說話，依舊冰冷。
遊雨抿唇繼續道：“還有之前..我是經常找你麻煩，但是你以前也沒和我計較不是？”
怎麼？以前沒計較還怪他了？
遊雨以前老是找嬴無夜的麻煩，但嬴無夜因為經常不在學校，而且又冷，別說找他麻煩了，就是ABO給他堆滿一櫃殼的情書，都還是湛辰他們幫忙清理的，所以嬴無夜根本不知道遊雨是誰。
“我不是要問大翅膀鳥的事。”嬴無夜冷道。
“說了多少遍了，人家不叫大翅膀鳥，叫煙渡...行啵，你非要叫大翅膀鳥..我也沒辦法...”
在嬴無夜目光的逼視下，遊雨的聲音低了一點。
“你那天去了哪裡？”
“什麼我那天去了哪裡？”遊雨繼續裝傻，直到抓住後衣領的手發出了噌噌的聲音。
“我那天...”
“我那天勸完煙渡無果後，我就打算去找你嘛，告訴你我沒勸成功，結果...”
“結果什麼？”
“結果，”
遊雨抬頭看了一眼嬴無夜，又很快移開了目光：“結果我就看見你把一條小人魚，按在了牆上。”
嬴無夜的目光示意他說下去。
“人魚嘛，你的嘛。”遊雨咬著下嘴唇嚼字，這個說辭好像取悅到了嬴無夜，噌噌的聲音漸弱。
“所以我為了不打擾到你們啊，我就準備去找唐芯沈珩他們，但是沒找到，我就給他們光腦上發了條資訊，然後我就回家了。”
“不信啊？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啊，看看我說得是真的假的。”遊雨又硬氣起來了，準確的說他就沒軟過。
“你看見什麼了？”嬴無夜沒打算放過他。
“這...還要細說嗎？”
“要！”嬴無夜一字一句。
遊雨：“......”
繼續咬下唇，語句有些含糊不清：“你把小人魚按在了牆上，然後就吻上去了嘛，後來你好像只是吻著也不太夠了，那個你就抓著小人魚那個壓在沙發上了，小人魚好像說什麼要水水？再然後...”
“我覺得我在看下去也不太好，對吧，然後我就走了。”
嬴無夜冷哼了一聲：“是麼，你看得倒是挺投入啊，這麼多細節居然都記得。”
遊雨：“！還好還好，就多看了那麼一會兒會兒...”
這也正常吧，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這種事情..看一會兒怎麼了嘛。
周遭的ABO只顧著議論紛紛了，並沒有聽見兩人說什麼，而現在遊雨已經說完了，嬴無夜說好回答他問題，就不和他計較的。
如果遊雨真的不是他的小人魚，他再抓著他，可能就真的成了遊雨口中的渣男了。
嬴無夜眯著星目，陰沉沉的視線，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遊雨，你沒有騙我？如果你騙我...”
“沒有，我沒騙你！”遊雨先一步截口。
對待暴君的法則之一：不要等暴君把後果說出來的時候再回答，這樣日後東窗事發的時候，自己也可以把這裡賴掉，反正自己是沒聽見，嬴無夜也不好懲罰他的對吧？
這是遊雨看了一大半《暴君后妃傳》總結出來的真理。
原小說中爭寵的后妃們都老蠢了，非要等暴君把後果說出來的時候才答應，這不是自掘墳墓是什麼。
而且，雖然表面看上去遊雨大有一種‘你問我你又不信，那你問我幹什麼’的質問感，但實際上，他心中老忐忑了。
遊雨自知沒有留下任何小人魚的把柄與痕跡，嬴無夜有什麼理由懷疑到他呢？而且，這些天也早就把這種場面和白百奇模擬了好幾遍，糾正白百奇裝嬴無夜的這種牛逼勁都糾正了好幾遍。
說來也是奇了。
白百奇說出嬴無夜原話的時候，莫名就有一種中二感，而本尊自己說的時候，什麼中二感，除了壓迫感就是咽喉被遏住的緊迫感！
難以忽視的視線赤裸又灼熱，伴隨著一聲透骨的冷笑。
“回答的這麼快？”
“..嗯。”就是這麼快。
遊雨已經回答完了，嬴無夜卻仍然在盯著他，看得遊雨都有點毛了。
沒辦法，演戲演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