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哈哈笑著伸出左臂將雲裳攬入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凍得冰涼地小身子。雲裳感覺快要幸福死了,再也顧不得羞澀,小貓一般使勁鑽進秦雷懷裡。小腦袋深埋在他的胸前。死活不肯起來,只留給秦雷滿眼瀑布般的秀髮。
溫香在懷。秦雷感覺說不出的滿足,忍不住抬頭向天際望去,不由呆住了……只見遠處一輪巨大的紅日,正消失在西方的地平線上。那紅色不如朝陽般鮮亮,不如正午時耀眼,卻是一天中最豔麗的美。那妖豔的光芒並不刺目,卻將整個天機渲染成紫紅色。那光芒射入雲海,便將潔白地雲彩變成了一朵朵瑰麗的玫瑰,而那光芒又從天際那一叢叢的玫瑰中透射出來,霞光萬丈照九州。
不由自主的,秦雷的視線往下移了移,這才發現他們兩個竟然處於整個中都城的最高點,氣度森嚴地皇宮、屋舍儼然的街區、以及那萬里樓、立國碑,還有那蜿蜒盤繞的玉帶河、小清河,竟可以被他一眼望盡。
望著如畫的江山,摟著如玉的美人,那一刻,秦雷才真正覺得,自己是實實在在的大秦皇子,而不是別的什麼。
過了一會,秦雷才想到,應該讓雲裳也看看這瑰麗的美景。
“雲裳……”他輕聲叫道。
“嗯?”姑娘近乎呢喃的應道。
“你不是帶我來看夕陽嗎?快抬頭看看吧!簡直是太美了!”秦雷直感覺自己言辭匱乏,簡直愧對美景。
懷裡的雲裳卻輕輕搖頭,不僅沒有抬頭,反而更緊地貼在秦雷胸口。
“小云裳,怎麼了?不舒服嗎?”秦雷心道,不會在塔上被風催著了吧!趕緊關切問道。
“沒有……”雲裳甜甜地回答道,對於情郎地關心,她自然很開心。
秦雷這才放下心來,輕聲道:“那你是怎麼了?”
雲裳把整個上身都蜷在秦雷懷裡,舒服的輕輕呻吟一聲,才喃喃道:“夕陽每天都有,但你地懷抱卻不是……”
秦雷感覺心尖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攬著姑娘蠻腰的雙臂稍稍用力,彷彿要將她融化進自己身體一般。這一動作引來了雲裳強烈的回應,她伸出玉臂,反手摟住秦雷的闊背,用一種近乎夢囈地聲音道:“再抱緊點。就算是在夢裡,我也想你再抱緊點。”
秦雷的心都碎了,一汩汩的暖流沖刷著他的心田,讓他微微顫抖著收回右手,輕輕勾起懷裡姑娘精瓷般的下巴。雲裳順從地抬起頭,那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便映入秦雷眼簾,秦雷看到了她柳葉似的細眉下。那雙滿含海樣神情地剪水秋瞳中,已經溢滿了淚水。而光潔的小臉上,也滿是淚痕。
雲裳注視著他火辣辣地雙眼,似乎明白了將要發生的事情,羞澀望他一眼,便緩緩閉上了那雙勾魂攝魄的大眼睛。只有修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顯示著玉人心中的緊張與期待。
就在這夕陽下、古塔上、彩雲邊,秦雷終於吻上了心儀已久的女孩。他火熱的雙唇輕輕印在雲裳凝脂般地臉蛋上。為她吻去那冰涼的淚水。秦雷吻得非常細心,一寸寸一點點,將雲裳臉上所有的淚痕全部吻去。
雲裳乃是冰清玉潔的小女孩,雖然以前與卿卿我我,卻都是發乎情而止於禮,那禁得起他這樣親吻。不一會,白嫩的臉蛋便變得滾燙酡紅,小手緊緊地抓住秦雷的衣襟。修長的雙腿也無意識得緊緊並在一起,來回搓動著……
終於,在親完姑娘的眼睛、瓊鼻,以及小臉上每一寸肌膚後,秦雷的雙唇準確而迫切地印在雲裳已經變得滾燙的雙唇上,雲裳先是嬌軀一震。旋即便笨拙而生澀的回應著秦雷的熱吻……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良久良久,也許是天長地久,兩人才結束這曠日持久、銷魂蝕骨地一吻。秦雷這才發現,玉兔已經高掛在天際,璀璨的群星照耀夜空。原來已經是夜了,這一回合可夠長的。秦雷自嘲的輕笑一聲。
卻沒聽到預想中懷中玉人的嬌嗔。秦雷低頭看去,只見雲裳鬢髮散亂、星目迷離。一手輕輕捂著微微發腫的香唇,一手按著砰砰直跳的芳心,顯然還沒有從初吻的震撼中擺脫出來。
秦雷的心頓時柔軟無比,將寬大的棉墊子掀起,把自己和懷裡地雲裳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鼻子和眼睛。鼻子是用來喘氣地,眼睛是用來看星星的。
秦雷一邊看著漫天地繁星,辨認記憶中的星座,一邊等著懷中的女孩平復下心情,不知過了多久,便聽懷中女孩輕聲道:“真美啊……”也不知她說的是那一吻,還是這撩人的月色。
秦雷當然不會傻到去確認此事,他只是點頭含糊道:“確實很美。”便轉移話題道:“雲裳,當時你留書出走,可把我心疼死了。沒想到這麼快又能見到你,又把我高興壞了。”
雲裳低聲道:“人家當時以為這輩子都會見不到你了,也是心疼死了。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卻被師傅尋到了。”
“鬼谷先生?”秦雷聲音一下提高,有些激動道:“你有沒有告訴他老人家,我很崇拜他?”
雲裳忍俊不禁,在秦雷懷裡笑得花枝亂顫起來,好一會才止住笑,仰起小臉,微微喘息道:“還是你自己跟他說吧!相信他很願意聽的。”
秦雷驚喜道:“真的嗎?我真有機會見到他老人家嗎?聽說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很難見的。”轉而恍然道:“我明白了,只要把你帶在身邊,等他老人家想徒弟的時候,我就能見到了。”
雲裳搖頭笑道:“要見他也不難,你想什麼時候見都行。”
秦雷只當她說笑,也沒有在意,而是問道:“你師傅下山作甚?不會真因為想你吧?”
雲裳在秦雷懷裡換個舒服的姿勢,嬌笑道:“當然不會了,師傅若是想我,就把我喚回山上去了,那有親自下山看徒弟的道理。”說著有些黯然道:“師傅十七年前上山隱居後,便一直清淨自持,因果不染,過得輕鬆愜意。但此次公良羽和我造了那麼大的孽,師傅也終於坐不住了,他變賣了所有的家當,換成了一大筆銀子交給我,要我用來救治接濟南方百姓,以減輕我造下的罪孽。”
頓了頓,望著秦雷道:“師傅自己也出山了,他說這次自己對不起大秦,所以要為大秦做些事情。”
“所以就把你大師兄送到我這來了?”秦雷幸福萬分道,“咱師傅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