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嫉妒死了。
靳博屹換上她扔在地上的那對拖鞋,走進去,隨意掃了兩眼,挑眉問道:“你自己一個人住?”
林以鹿‘嗯’了聲,轉進廚房,她理了理思緒,禍不及他人,這事跟靳博屹沒關係。
她從冰箱裡拿了瓶水給他:“隨便坐,別客氣。”
林以鹿也沒跟他客氣,盤腿坐在地毯上,隨便收拾了下桌面,把書和試卷堆到一起,開啟便當袋,拿出蛋糕:“這是你媽媽自己做的嗎?”
靳博屹她身後的沙發上坐下,“嗯”了聲。
“幫我謝謝你媽媽。”
客廳天花板垂掛著水晶燈閃著璀璨熠熠的光芒,弧形落地窗窗簾沒拉上,可以看到窗外的小花園。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個娛樂節目,靳博屹第一次覺得有些不自在,坐在毛毯上那位大小姐並不打算跟她聊天,就讓他自己一個人這麼尬著。
她也不看電視,邊吃邊拿著張卷子在看,電視估計就是放著聽聲解悶的。
靳博屹膝蓋抵了抵她後背:“你這星期不回淮京?”
“考差了,不敢回。”林以鹿吃著蛋糕,含糊說:“下週再回。”
靳博屹弓著背,手肘抵著膝蓋,勾起她一縷頭髮繞在食指上,看她卡在一道演算法與程式設計運的題,漫不經心問:“你沒看我給你寫的試卷?”
林以鹿扭頭看他:“什麼試卷?”
玫瑰花瓣唇上沾了些奶油,靳博屹懶洋洋的雙眸泛起了微不可覺的波瀾,旋即又壓了回去,喉結卻上下滑動了一下。
“三試的影印卷,我放在你桌肚裡了。”
“?”
林以鹿翻了出書本里夾著的那幾張卷子,又找了找:“沒有啊,桌肚裡的書和卷子我都拿回來。”林以鹿忽然頓了下,轉頭盯著他看了幾秒:“什麼時候放的,為什麼放?”
他該不會是想吐槽她考得有多差,把那捲子影印出來羞辱她吧?
不過她這次考試確實考得很差,讀了那麼多年書,考過那麼多試,她還是第一次考試低於九十分。
二階三試她只考了六十二分,差三分沒及格,要是沒及格她就進不了科研中心了,進不了科研中心她爸就不會認可她。
她這是什麼表情……?
靳博屹抬手彈了下她眉心,“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
“我騙你幹嘛,東西都在這兒了,不信你找。”
林以鹿不理他了。
靳博屹跟她一起坐在柔軟的地毯,他找了遍,確實沒找到:“可能落哪了,我再給你寫一份。”
“不用了。”林以鹿把蛋糕吃完,抽了張紙巾擦嘴,開啟電腦,單手輸完密碼:“想看片嗎?”
“看……片?”靳博屹眉眼上挑有點邪壞,他微微側著臉,湊到她耳邊,夾帶著笑意的嗓音低沉得要命:“看什麼片?有顏色嗎?”
林以鹿滑動滑鼠,退出微信,真誠回答他:“有顏色,但……”她側頭,狐狸眼勾著笑,故意往前湊了湊,學著他那壞壞的模樣:“不是你想的那種顏色,而是血、腥、紅——”
最後一個字只說了半個音。
靳博屹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往前帶,緊密地接吻了下去,他的睫毛濃密又長,輕掃在她的臉上,像是一片羽毛輕輕劃過心房,帶起一陣酥麻又灼人的電流。
落地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晚風吹拂樹葉發出沙沙聲,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純粹曖昧。
阿拉斯加嘴裡叼了一個球,想找他們玩,在茶几周邊走了走去。
林以鹿雙手抵在他的雙肩前,他扣她扣得緊,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含著她的唇輾轉吮吻,點點廝磨。
她越是掙扎,他灌進來的氣息越來越多,唇齒間幾乎全是他的味道,清冽純粹的雪松氣息環繞著以縷大自然的菸草,溫柔中帶著狂野。
林以鹿心跳張狂,腦海中突地靈光一閃,劇烈跳動的心臟漸漸恢復了平常的低頻率。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輕輕慢慢地回吻他。
靳博屹身體僵了了下,眼底劃過一道微妙的流光,舌尖滑進她唇齒,吻的力道漸漸加重,來回展弄探索,青澀的像從來沒跟人接過吻。
衛衣下襬突然被人掀起,靳博屹全是肌肉繃得更緊,扣著她後腦勺的手鬆下,抓住她的手,想讓她別亂摸,火一旦點著就覆水難收了。
林以鹿反握住他的手,控著。
行吧,你想摸就摸,這便宜讓你佔,給你佔。
靳博屹把手抽出來,放在她腰上,他不敢亂摸。
林以鹿可沒想佔他便宜,嘴上一邊纏綿地跟他吻著,手鑽進他的衣襬,柔軟的指尖從腹部摸到腰側,正當她準備狠狠掐了一把時,靳博屹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麼,拽住她的手腕扣在手掌裡。
計謀失敗,林以鹿不跟他親了,離開他的唇瓣,往後仰扯開距離。
林以鹿心底生出點微惱,白皙臉頰浮上一層紅暈,狐狸眼含著淡淡勾人的水霧,她輕輕咬了下唇,嫩粉的花瓣唇迫出一點深紅來。
靳博屹看著她,還是那一副閒雲野鶴模樣,臉上有種計謀得逞的笑意薄唇殷紅,有點兒邪氣。
他得寸進尺地把她拉過來,很自然地圈在懷裡,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單手勾過滑鼠,滑動電腦螢幕:“看什麼血.腥紅的片子?”
作者有話說:
靳博屹:下章我有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