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六點半?!早上六點半約什麼會?相約早餐店啃包子嗎?”林以鹿躺下鑽進被窩裡,烏黑微卷的長髮鋪散做枕頭上:“你回去玩會兒,等我睡夠了再找你啃包子。”
“你床很大。”靳博屹莫名地說。
林以鹿待機了一兩秒:“我們在一起還沒有二十小時。”想睡我的床你做夢去!
她往床正中挪了挪:“樓下沙發也很大,你要是不想走就去那躺著,毛毯衣櫃有。”
“對男朋友這麼狠?”
“這不是狠,你要是為我考慮的話,就不會在一起第一天就爬我床了。”
“我想抱你。”
靳博屹這語氣聽著有些可憐委屈,像極了沒人愛的大狗狗。
想來自己利用他又算計他,確實很對不起他,林以鹿心裡又泛起了一丁點愧疚,但她還是很有理智的,睡是不可能跟他睡的。
林以鹿閉著眼坐起身,張開雙臂:“抱吧抱吧。”滿足你這個需求。
“過來點。”
林以鹿挪了挪,眼睛困得不想睜開,靳博屹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伸手勾她進懷,想低頭親她,她偏頭躲開了,臉柔軟的貼在他胸膛上:“沒刷牙。”
不給親嘴,靳博屹就親其他地方,額頭、臉蛋、鼻尖、每在肌膚上落下一吻,林以鹿就覺得那塊地方火燒火燎的癢,但她困得不行,懶得的反抗,眯上眼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時靳博屹已經不在了,阿拉斯加也餵過了,林以鹿發微信給他。
—— 去啃包子嗎?
這個點已經不是去啃包子裡,而是該去吃午飯了。
阿姨這幾天請假了沒來做飯,林以鹿這會兒肚子有些餓了,想扒冰箱看看還有什麼吃的,還沒走進廚房門鈴就響了。
靳博屹拎了個便當盒過來,有好幾層,林以鹿想起之前舒茶就是這樣給他送飯吃的,有海鮮、有常菜,還有飯後甜品,豐富得不行。
靳博屹應該是參照了舒茶的模式,給她送來的便當也豐富,他知道她愛吃海鮮,海鮮做的多,蝦有三種口味,連包子都是蟹黃餡的。
林以鹿看他也給自己盛了半碗飯,微微詫異:“你還沒吃嗎?”
“忙著給你做飯了,哪來時間吃?”靳博屹撈起筷子往嘴裡塞了一口飯,白皙修長的手指上帶有著明顯的燙傷。
“這些都是你做的?”林以鹿喉嚨哽了哽,有些難以置信:“你還學過廚藝?”
“初中在國外讀的,有開廚藝班。”
“哦。”她又不服了。
靳博屹做這頓飯不容易吧,手被燙傷了,還有幾道隱隱有血絲泛出的劃痕,是處理螃蟹的時候被刮的?
林以鹿在想,要不要假裝心疼他一下,幫他吹吹什麼的,那會不會顯得太……
好吧,這種行為林以鹿做不出來。
不得不說,靳博屹這手藝真的是絕了,比她家阿姨做的還好吃。
林以鹿有些過意不去,想著下回自己也給他做一頓飯還回去,但她這個廚藝……
算了,跟他沒法兒比,還是點外賣吧。
吃完飯,靳博屹提出去東避山約會,東避山離上京有點遠,加上週末堵車,走高速車程至少都要一個半小時,林以鹿不太想去,想留在家做作業。
“不出去約會悶在家學習?”靳博屹不由她,拿出男朋友的架勢:“你委屈你自己就算了,但你能不能別委屈你男朋友我?”
“你可以找別人去。”反正她不想去。
林以鹿此刻仰面躺在沙發上,白色長裙裙襬飄搖在沙發邊沿,白嫩纖瑩的雙腿平伸,烏黑海藻般的長髮溫柔地鋪散在白色的布藝沙發上,她拿著iPad正在看教授發來的郵件,落地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細碎落在她捲翹濃密的長睫上,投下的影子隨著眨眼的動作生機晃動。
她長相帶有攻擊性,穿著素白的白裙安安靜靜時,襯著嫵媚冷豔的五官多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像只在狐狸洞裡修仙的小狐狸。
靳博屹在沙發邊坐下,抽走她的iPad丟在茶几上,俯下身,嘴唇貼在她的耳際,低低的嗓音像在哄,又在像騙,不過更像是蠱惑:“去不去?”
“不想去。”林以鹿有些煩了,別開腦袋,翻身面對著沙發背,慵懶又隨性:“週末人那麼多,去東避山擠什麼?”
萬一碰上熟人了怎麼辦,她可不想在將這段快逝的戀情公之於眾。
“你是不想去還是怕遇到熟人?”靳博屹一把把她撈進懷裡,看透似的看著她:“就這麼怕被人發現?”
知道你還問?
林以鹿坐直身體,撩了把頭髮,有些無奈:“不能去其他的地方嗎?去西郊花田怎麼樣?我還沒去過。”
靳博屹拿手機查了查,“過夜?”
你想的可真美。
林以鹿淡淡說:“明天有早課。”
四月末的氣溫在慢慢升高,風裡夾雜著夏天的味道,午後樹蔭滿地,斑駁稀疏的樹影落在少年身上,白色短T外穿了件襯衫外套,袖口半卷搭在小臂處,露出清瘦的一截手臂,他拉著牽引繩,阿拉斯加搖著尾巴蹲在他身側。
林以鹿磨磨蹭蹭才從屋子裡出來,換了一條淺粉色的v領開衩長裙,蓬鬆捲曲長髮側在左邊,編成了一個麻花辮隨意放在肩頭。
她化了淡妝,唇彩水紅水紅的,氣色一下子提升了不少。
靳博屹沒開車,林以鹿之前在4S店定的那輛白色賓士大G到貨了,兩人現在先去4S店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