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得像不像?”
靳博屹抱著她問,雙手環著她的腰,下巴搭在她的腦袋上,這幅畫面在燦紅的夕陽裡是無聲的,親暱的。
林以鹿想起了他之前的微信頭像,也是一頭小鹿,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話,快速將許願牌解下,握在手裡,又認認真真地看了遍,睫毛輕顫,居然有些酸澀。
她說:“如果高中那時我跟你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讓你在許願牌上刻這個。”
如果真的有關於我,我不想你的願望實現不了。
“婚都還沒結,你就想管我。”靳博屹把許願牌拿了過來,放進口袋:“我呢,不想改也不會改,走了,回家。”
快要走出校園時,有幾位大膽的女生上前問靳博屹要聯絡方式,還有想要把信件送給他的,她們笑得都很甜:“靳學長,我從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你能收下我的信嗎?”
“我未來老婆醋勁很大,要是收了你們的信,回家我是會死的。”靳博屹瞧了眼身旁牽著的林以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兒,聲音帶著痞:“或許不用等到回家,今天我就葬這兒了。”
林以鹿:“……”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未來老婆不想讓她們難堪,打算開口讓你收下她們的信?
信不會收,聯絡方式也不會給。出了校門,靳博屹問林以鹿要不要在附近的夜市逛一逛。
林以鹿搖了搖頭,想早點回家,但想到需要買些東西:“去商場吧,我想買些東西。”
靳博屹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她,笑:“行,爺聽你的。”
附近就有一家大型商場,開車幾分鐘就到了。
停好車後,靳博屹有緊急電話進來,推購物車陪林以鹿挑選物品期間,就沒停過和別人談工作上的事情。
林以鹿拿手機在查,做蛋糕需要買什麼材料,照著美食博主列出的清單一樣一樣地挑選,轉悠了一圈,站在一列貨架前,沒看到圖片上的那兩款麵粉,拿著手機問旁邊一個導購員:“阿姨,這兩款麵粉有賣嗎?”
導購員兩指放大手機,看了看:“噢有的,等會兒哈,阿姨給你找找。”
“謝謝。”
林以鹿收好手機,把視線轉到一邊,雙手搭在購物推手上。
靳博屹站在林以鹿前方几步遠的一列貨架前,手機隔在耳邊,單手抄在兜裡,襯衫和長褲被他穿出一身的邪氣,存在感十足佔地。
他好像是在跟公司裡的員工通話,聲音平平淡淡的,讓對方儘快熟悉一下公司目前正在執行的專案。
林以鹿很早之前就發現了,他做事有分寸且老練細緻,熟懂金融市場,很明顯從小就被當成集團決策人來培養,寄予了無限厚望。
靳博屹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往她這撂了一眼,對電話那頭說:“先這樣,明早開會再詳細說。”
“好的,小靳總。”
靳博屹掛了電話,朝林以鹿走去,低眸看了眼購物裡面的東西,挑了挑眉,眉宇間盪漾著笑意:“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三月八,婦女節。”
林以鹿邊說,邊從購物車裡拿起一束頂端包著一枚巧克力的花,遞:“你的生日。”
靳博屹笑,接過那束花,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還有呢?”
林以鹿的呼吸輕微有些變化,拇指微彎,指腹輕輕摩挲中指上戴著的戒指,裝不知道:“還有什麼?”
靳博屹看著她,微微俯下身,近到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眸色像是墜了耀眼的星光:“今天也是你哄騙我跟你接吻的日子,忘了?”
林以鹿沒忘,如果不是那次,他們根本不會拉扯糾纏在一起。
絲絲繞繞的情愫在心尖纏繞,她控制住心底的波瀾和悸動,別開了頭,長髮隨著扭頭的動作輕微晃盪,遮住了大半的臉蛋。
靳博屹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她不想他靠近她,就像以前一樣,無言的拒絕。
良久,她才說:“……忘了。”
導購員沒找到林以鹿要的那兩款麵粉,拿了另外兩款過來推銷:“你要的賣光了,這兩個牌子的麵粉也不錯,要不小姑娘?”
“可以,謝謝。”
買完東西便回了唯愛公館,靳博屹將購物袋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在乾淨的琉璃臺上:“你會做蛋糕?”
林以鹿划著平板,點開一個影片:“不太會。”
“我和你一起做。”
林以鹿拒絕靳博屹的幫忙:“我想親手做,你去別處坐著,別礙著我發揮。”
靳博屹抱著胳膊倚著琉璃臺,笑得肆意:“行,我已經做好了進醫院的準備。”
“……”
前幾天林以鹿專門去烘培社請教了老師和學姐,今天是她自己第一次動手做,不太熟悉,但每個步驟都記得。
靳博屹回了趟自己家,再回來時,手裡拿著一臺相機和攝像架。
林以鹿將打好的蛋白液和麵糊混在一起攪合,細細密密的睫毛微垂著,聽到滴的一聲,才緩緩抬眸,看到攝像機正對著自己拍,閃著紅點,她沒躲,一臉疑問地看向靳博屹。
靳博屹說:“記錄我老婆第一次做蛋糕。”
林以鹿手裡的攪拌動作停了停,清冷嫵媚的臉上展現出少女獨有的嬌羞和甜蜜,眼角眉梢掛著的笑意說不出來也無法形容。
她性子太淡太冷了,近期又因為各種事情總皺著個眉頭,靳博屹很少見她這副模樣,拿出手機,找好角度拍了一張照片。
靳博屹發了條朋友圈,無配文,只有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