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主人,如果我告訴你,他根本沒有中毒呢?”
鍾虞一愣,反問:“沒中毒?可是送來的訊息說他遇險中毒,至今昏迷不醒,軍醫也說暫時無能為力,怎麼可能是沒中毒呢?”
“許願內容具體後即可對應實現,但是我卻沒搜尋到能使願望生效的客觀條件。”系統不緊不慢道,“主人,你願意相信哪一種可能?”
相信哪種可能?
鍾虞回過神,重新看向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的離尤。
她忽然站起身,出了王帳。
賀恭還守在門口,孟謄卻已經不見了。見她出來,賀恭皺了皺眉,不放心似地打量她,“可能治癒?”
臉上塗了塵土有些癢,鍾虞隨手抹了一把,“能否問問賀將軍,陛下是怎麼受的傷?”
“你問這個做什麼?”賀恭神色隱約透出警惕。
鍾虞微微一笑,“根據當時的狀況判斷我的診斷是否屬實。”
“你診斷出了什麼?”
“自然是陛□□內毒的種類。”說著,她把剛才軍醫告訴自己的幾個名字複述了一遍。
胡說八道!賀恭一愣,轉而氣得想脫口呵斥。軍醫所說本就是編造的,她卻好意思說自己的診斷與軍醫相同!
果然是想來白撈功勞的蛇蠍美人!
想到這他心底暗自冷笑,這女人還不知自己現在已經露餡了吧?
“哦?軍醫都覺得棘手的毒,不知鍾姑娘有何高見?”
鍾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賀恭的表情,“那就要請賀將軍先將陛下當時受傷的情形告訴我了。”
賀恭皺眉盯著她,半晌才低哼了聲開口:“交戰時陛下身上一枚平安符不慎遺落,他返身去撿時被敵軍暗算中了箭,箭尖上淬了毒。”
“平安符?”
“怎麼,鍾姑娘該不會想說那枚平安符有問題吧?”
“不,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鍾虞垂眸斂去眼底的複雜。
“這下你該說說如何給陛下解毒了吧?”賀恭沒好氣道。
“自然。”鍾虞抬眸微微一笑,“請賀將軍等待結果即可,還希望不要入賬來打擾。”
“不要打擾?誰知道你會不會謀害陛下!”
“這外面有無數士兵,若我真做了什麼插翅也難逃,更何況我還盼著陛下轉醒凱旋,好讓我做宮妃呢。”不急不緩地說完,鍾虞便轉身掀開帳子走了進去。
王帳門口響起徘徊又頓住的腳步聲,賀恭最終也沒有跟進來。
這讓她完全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也完全相信了系統說的話。
不管離尤傷勢如何,但肯定是沒有中毒到昏迷不醒的地步,至少有能夠制服和防備一個女人的自主行動力。
——她為了給他解毒日夜兼程趕路過來,結果現在卻告訴她他根本沒中毒?
鍾虞被氣笑了。既然來了,那這一趟至少也要取得攻略進展才不虧。
她慢慢走到床邊,輕聲喚道:“陛下?”
床上的男人依舊毫無反應,臉部輪廓明晰而蒼白。
她心裡輕笑一聲,語調輕緩,“我這就幫陛下檢查一下身上的強勢與中毒狀況,冒犯之處還望陛下見諒。”
說完,她伸手捏住離尤腰帶的邊緣,接著指尖一挑,原本系在男人勁瘦腰間的腰帶便驟然一鬆。
她順勢將他衣襟向兩側拉開,指尖撫著衣襟上繡著的暗紋緩緩下滑。
看上去胸.膛因呼吸而起伏的弧度與頻率仍然平緩而規律。她挑了挑眉,手指“不小心”似地往旁邊一碰。
幾息之間,鍾虞看見了下裳的變化卻假裝沒察覺,繼續去解他外袍。
下一秒,男人放在身側的手忽然抬起,一把將她的手腕重重攥住。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