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應該問一問系統?
等回到帕特爾家之後吧。鍾虞回過神,這才發現鼻尖又縈繞著那種強烈的血液味道。
很快,她找到了這氣味的源頭——蓋瑟扣在她腰間的那隻手,他手臂上的傷口依舊沒有完全癒合,那是因為傷他的武器是銀製的箭,而且獵人武器的威力取決於獵人的力量本身,裡德的實力毫無疑問是出類拔萃的。
“你的手,不需要包紮嗎?”她問,
“包紮?”蓋瑟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輕嗤一聲。
“它一直沒有癒合。”
“人類用的那些藥品對血族沒有任何用處。”
“那就這樣不處理它嗎?它什麼時候才能癒合?”
“被銀製武器造成的傷口癒合速度會減緩,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他們在二樓的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鍾虞看著他抬起手放在眼前端詳,接著忽然微微側頭向她看了過來,緩緩勾起的唇角顯然代表他是有什麼不懷好意的念頭。
她警惕起來,“什麼辦法?”
蓋瑟微微一笑,“只有進食,能讓這種傷口加速痊癒。”
“……我想莊園裡應該不缺供應給你的新鮮血液。”
她看見這莊園裡有許多僕人,很可能他們都是自願獻身於吸血鬼的血僕。
“科爾曼已經告訴你了,”他眼底劃過不滿,“我對那種死水一樣麻木無味的液體不感興趣。除非你打算獻上你自己,或者在我吸食鮮血的時候站在旁邊,替我加一劑‘調味料’。”
鍾虞覺得自己頸側都條件反射地疼了起來。她抬手捂住頸側,看著蓋瑟輕輕搖了搖頭。
“要為我獻祭自己的Celia呢?”他走過來,扣住她後頸,俯身緊盯著她,“她在哪裡?”
被他桎梏住的少女臉上頓時窘迫似地抿了抿唇,上下唇從抿緊後泛白的淺粉過渡成更加濃郁的紅潤。
“我把這個動作當成……邀請。”
他懶洋洋地拖長尾音,最後一個音節甚至成了附在她耳畔的氣音。
唇.齒相接的水.漬聲尾隨其後。
鍾虞攀附著對方的肩膀。
這個吸血鬼對於接吻這件事顯然擁有最無限的狂熱和最有限的耐心。
忽然,鍾虞手背無意中碰到他垂落的金髮,那種觸感像被冷冰冰絲綢掃過,讓她無意識地抬起手指,讓那些髮絲從它指縫間滑過去。
攬在她後腰的手忽然收緊,男人更是氣急敗壞地加重了吮.吻的力氣。
他難道不喜歡她碰她的頭髮嗎?
“主人,西莉亞小姐。”
科爾曼的聲音突然冒出來,鍾虞被嚇了一跳,忙用手去推面前的人。
“……科爾曼。”蓋瑟不悅地皺眉,微微退開看向幾米外的老管家。
科爾曼微微一笑,“你早就知道我來了,主人。作為一個紳士,需要避免讓可愛的女士面臨尷尬,您早就應該停下了。”
“紳士?”蓋瑟挑眉,拇指指腹慢吞吞抹了抹唇角,“一個血族,紳士?你希望他怎麼做,下次吸血時記得細嚼慢嚥嗎?”
不,你還是速戰速決吧。鍾虞腹誹。
“西莉亞小姐,”科爾曼無奈地搖搖頭,轉而道,“帕特爾太太已經問了許多次您的去向,所以我想,您或許應該露個面。”
“你說的對,科爾曼。我的確離開得太久了,或許我應該解釋說我在莊園裡逛累了,然後你們替我找了個地方休息?”
能暫時離開蓋瑟這個危險分子,鍾虞求之不得。
“‘理由’這一點,您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