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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墨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歐佛洛緒涅失去笑容,他甚至還聞到她身上亡靈的氣息,這是歡樂最忌諱的東西。

赫爾墨斯臉上出現疑惑的表情,歡樂女神這是受到冥神攻擊了?

宴會聚集地點熱鬧得就像是這個季節的陽光,赫爾墨斯聽到繆斯的歌聲,還有斟酒官金瓶碰杯的清脆聲響。

他探頭看了一眼宴會廳,歡樂女神提著破損的裙子趴在雅典娜腿上,請求睿智的女神替自己縫製衣物,驅散死亡的晦氣。

赫爾墨斯剛要進去,卻看到赫柏捂住鼻子,然後轉身衝到伽倪墨得斯身側,伸出潔白的手指拿過他的金盃,將裡面的奈克塔耳直接潑到赫爾墨斯腳下。

“赫爾墨斯,你忘記洗乾淨冥府的氣息,會給這裡帶來不潔的。”

赫柏就像是奧林波斯山上的管家娘。不管是赫拉的馬車修繕組裝,還是宙斯的老鷹餵養梳毛,都是她來負責。

如果不是斟酒的責任落到宙斯的愛人伽倪墨得斯身上,她會更加忙碌。

赫爾墨斯踩到奈克塔耳上,永生酒的氣息沖淡了他身上黑暗戾氣,他笑彎了眼說:“我不停留,上頂峰找父親宙斯。”

赫柏又飛速提起著裙子,跑去拿來一個薰香爐,點燃了裡面的乳香跟香草模仿獻祭的儀式,放到赫爾墨斯腳邊。

“父親拉過一片烏雲藏住身軀前往大地巡視,你必須等待一個晝夜才能見到他迴歸,先用獻祭的香火洗淨汙穢。”

赫爾墨斯常年在外奔波,每次回來都是赫柏先跑來給他清洗塵埃,他再急切也習慣性停下腳步沒有直接飛過她的頭頂離開。

他站在薰香裡,繼續研究手裡的水仙花,沒有開花的種子生機盎然,聞不到一絲冥府的氣味。

赫柏身後是坐在弧形象牙椅上的繆斯們,卡利俄珀將蠟板放置膝蓋上,正在給依偎在她身邊的山林寧芙吟唱戰爭的史詩。

而寧芙正在有說有笑給神明們編織桂枝花冠時,一個光著身體,只披著一條野玫瑰格紋布遮蓋住下半身的少年鑽入了寧芙的裙子下,招來這群次級女神的笑鬧推搡。

少年金髮蓬鬆,白皙的後背一雙白翅張開,他從寧芙群裡跑出去跳起來握住放在一邊的黃金弓,所有寧芙一鬨而散,擔心被他的弓箭碰到半分。

赫爾墨斯從薰香裡踏出去,一把揪住少年的玫瑰花亞麻布,“厄洛斯,你弓上的花來自哪裡?”

厄洛斯看到教授自己謊言技巧的老師,收斂起幾分肆意的魅力說:“射中哈迪斯的時候,弓箭上就生長出鮮花。”

赫爾墨斯想到哈迪斯最近喜歡某個女神,才意識到是愛神之箭的作用,他先前有段時間負責厄洛斯的教育,習慣性勸導:“射中死亡對你的繁衍神力毫無用處。”

怎麼會想到去射哈迪斯,他的情感是絕育、毀滅、冷酷、歸於虛無,跟愛情需要的熱烈與多生育起了巨大的衝突。

厄洛斯彈了一下弓弦不在意說:“我瞄準的是堤豐,不過繁星遮著我的眼,就射向了冥府王者。”

赫爾墨斯一點都不意外,厄洛斯的箭十支六支不準,阿波羅曾在私人酒宴上,用超過一萬字的華麗辭藻充分論述了厄洛斯的箭術到底多爛。

論述總結:厄洛斯射箭的時候眼是瞎的,手是抖的,射中誰全憑運氣女神提刻握著愛神的手擲出骰子哪面。

赫爾墨斯摘下了弓上的野花聞了一下,依舊聞不出是誰的神力。能讓植物生長的神靈不少,也沒有聽過哪個植物神失蹤。

他剛要放下花朵,卻聽到厄洛斯隨意嘀咕一句,“不過植物繁衍的味道跟德墨忒爾類似。”

這句話如同辰星落地,海潮湧岸,讓腦子一向靈活的赫爾墨斯瞬間反應回來,他突然問:“德墨忒爾呢?”

“她接受了人類獻祭的第一茬收割的麥穗祭品後,就抱著種子沉入獨眼人島嶼的土地下休養生息。”

手執金針的雅典娜伸手剛提起歡樂女神的衣裙,聽到赫爾墨斯的話就給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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