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砍下她兩條胳膊,奪取一部分守護道路的神權。”
卡戎依舊不緊不慢地划著船,赫爾墨斯被趕出冥府,這次給亡靈帶路的是塔納都斯。
緊緊關閉的冥府宮殿青銅門內,黑色的鎖鏈纏繞住整個破敗的大廳,最終密密麻麻都綁在王座上。
泊瑟芬柔軟的身軀,被困在其中。
她的臉色異常慘白,痛苦讓她的面板開始冒出細碎的冷汗,手指抽顫。無法出來的靈魂在身體裡苦苦掙扎,導致身體也受到傷害。
哈迪斯沒有猶豫多久,也沒時間猶豫。他伸手掐碎自己肩頭上的金色搭扣,快速扯斷華麗的腰帶,內袍順著身體線條落在腳邊。
渾身赤-裸的神明踩過腐爛的食物,找到一陶罐沒有汙染的新鮮葡萄酒,打碎了陶罐將鮮亮紅豔的液體倒倒自己頭髮上。
酒液順著他臉孔往下流淌,盛滿在他鎖骨窩裡,又滑過他勁瘦有力的腰線,硬實修長的腿部,最終落到腳趾上。
他光著健壯美麗的身軀,渾身酒香來到泊瑟芬面前,沉默彎下身體,做出一個虔誠順從的姿態。
肩胛骨上的酒在火光裡熠熠生輝。
哈迪斯輕聲唸了一下信徒的禱告詞,他因為生疏而沉默了下,才繼續說:“我獻上自己的身體為祭品。”
她只聽得到信徒的聲音,他就先當她的信徒。但是信徒的聲音有大有小,如果要覆蓋掉德墨忒爾的祈求聲,只能獻祭上比她更好的祭品。
德墨忒爾獻給泊瑟芬很多東西,包括跟她繫結在一起的神廟。
哈迪斯一時找不到那麼多信仰之力來獻上,他唯一能想到最貴重的禮物,那就是他身為冥府之王的權職跟他自己。
“請傾聽你的信徒的祈願。”
哈迪斯也是第一次當別人的信徒,每句話都有些笨拙的停頓,雙手忍不住伸出去揉搓她沉睡不醒的臉,對那個急於逃出的神魂一字一句虔誠說。
“留在冥府,泊瑟芬。”
如果她不實現他的願望,而只顧著德墨忒爾,那麼……也只能放過她。
然後他再去打廢德墨忒爾,毀了她的神廟跟穀倉,讓她無法獻上祭品。到時候泊瑟芬得不到祭品,只能聽從他的祈願。
畢竟現在他也是她的信徒。
哈迪斯指尖緩而貪婪揉著她蒼白的臉頰,一點點揉出血色來,突然他聽到她細微喘息一下。
然後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費力睜開眼睛,困惑而迷茫看著他。
她直勾勾盯著他??健美的身體,可能是天降裸男的衝擊力太強了,導致她整個人都呆了。
哈迪斯無聲凝視她一會,手掌已經落到她的後頸,用一種接近強迫的力道讓她貼近他。
然後他吻住她的唇,嘴裡藏著的祭祀之酒強灌進去。
泊瑟芬終於震驚醒了,她手忙腳亂伸手推他,手指卻剛好扣到他的鎖骨,沾了一手的葡萄酒。
“哈迪斯,你怎麼了?”
她剛覺自己做了個漫長的噩夢醒來,結果睜眼就是啥啥……這燥得慌。
哈迪斯離開她下,平穩了呼吸才一臉淡定說:“給你喂酒。”
也是他身為信徒,第一次真正給自己的神獻上的祭酒。
失控
喂……喂酒?
泊瑟芬的舌尖都是澀味, 簡單的半口酒喝出了讓她背脊發麻的存在感。
像是暴曬過後的葡萄皮碎在口裡,發酵出濃烈過熱的溫度,從唇齒間溢位飽滿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