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事太過離奇,她要是說出口,保管扭頭就被人送進精神病院。
就在她在醫院門口躊躇反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她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從那輛黑色法拉利走下來的溫婉美人,赫然便是年輕時的蕭寧寧。
如同看到救命稻草,陸知晚立刻跑上前去:“蕭小姐,蕭小姐……我是陸知晚,陸知早的妹妹……我姐姐跟你提過我的,我之前一直在醫院昏睡不醒,前不久剛醒過來……”
乍一看到一個衝出來的女人,蕭寧寧嚇了一跳,待看清她明豔嬌嫵的臉龐,再聽她提起陸知早,忽然想起大約三四年前,的確有個叫陸知早的h市高管找到自己,還提及了趙文紹所寫的小說,以及她妹妹昏睡之事。
蕭寧寧當時就覺得離奇,心裡並不大信,畢竟什麼靈魂穿書實在太扯了。
可時隔多年,這個自稱陸知晚的女人突然冒了出來——且看她的容貌氣質以及穿著打扮,並不像什麼失心瘋的精神病患者。
抱著懷疑與好奇,蕭寧寧將陸知晚請到了醫院的會客廳,試探地與她聊了起來。
陸知晚知道想要一個陌生人理解自己的經歷很難,她只能言簡意賅解釋了一遍,末了又眼巴巴望著蕭寧寧:“蕭小姐,你能否帶我見蕭總一面?我只想見見他,看看他現下的狀態……見過了我就走了,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不知為何,蕭寧寧看著眼前這女子,莫名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或許是同為女生,又或許她們同樣憎惡趙文紹的所作所為,總之糾結了一陣,蕭寧寧終是同意帶陸知晚去病房見蕭景廷一面。
經過仔細安檢後,陸知晚踏進頂樓的高階病房。
推開門,那寬敞而清幽的病房正中間是一張奢華病床,病床四周是各種精密昂貴的醫療器械,正滴滴答答跳動各種數值。
而病床之上那插著管子,闔眸昏睡的俊美男人,赫然便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隔了這麼久,再次見到年輕面容的蕭景廷,陸知晚的眼淚唰得就從頰邊滾落。
雖然他後來老了,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帥老頭,可是人嘛,終歸是年輕時更好看。
蕭寧寧回頭見她雙眸通紅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不由錯愕:“陸小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陸知晚抬袖擦了擦淚,勉力擠出一抹笑:“我是太高興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老天真待我不薄。”
蕭寧寧聞言,心下愈發搖擺,她這副悲慟深情的模樣,瞧著不像是在演戲……若演戲能演到這個地步,明年她都能去戛納走紅毯了。
思忖間,陸知晚已然走到病床邊,一錯不錯仔細端詳著床上之人,好像要將他的模樣深刻在腦海中,怎麼看都看不夠般。
看了好一陣子,陸知晚問:“醫生有說他什麼時候會醒嗎?”
蕭寧寧沮喪搖頭:“醫生說,除非奇蹟發生,否則下半輩子……只能是這副模樣。”
說起這個,她自責哽噎:“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他也不會被那趙文紹報復。”
陸知晚扭過臉,溫聲安慰:“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那趙文紹喪心病狂,目無法紀……”
兩個同樣被那本後宮種馬文噁心到的女生又在病床前痛罵了一陣趙文紹,心裡都生出一種尋到同類的惺惺相惜之感。
離開病房前,陸知晚還和蕭寧寧交換了聯絡方式。
蕭寧寧道:“你先回h市吧,放心,我哥要是醒了,我一定會與你報喜。”
陸知晚:“那我下次想來探望他……”
蕭寧寧:“這簡單,你提前給我打招呼,如果時間方便,我就帶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