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拾淺笑著,如實相告於孟軍
“但凡我看過一遍的人事物,我都能過目不忘。“
所以孟府,她只看了連城打探孟府大小事時一併畫下的孟府地圖後,她便熟悉了孟府前後院的條條道道。
不然那會她自怎麼只一眼便曉得孟軍所走往廡廊去的方向便是前院書房,繼而在後面推想出孟軍應當是去親手寫拜貼一事?
而這南黎府麼,那便更簡單了。
在到南黎府後,特別是關於汪府、孟府兩家附近的彎彎道道、大街小巷,她早帶著連城均給看了個遍,只不過連城大概沒她記得多,記得清楚。
除此,她也早已將其中的一些關健給摸個清清楚楚。
在甘落衚衕裡的柴家醫館,便是其中一個關健。
那家醫館姓柴,但主治大夫只一位,且就姓柴。
餘下的大小大夫皆不是柴姓,不過是柴大夫所收下的徒弟,坐診看病、抓藥打雜的都有,但真要論起醫術,僅有柴大夫最是精堪。
孟軍聽著玉拾毫不掩飾的話,心中因著玉拾對他的信任有所動,也因著玉拾那過目不忘的本領,及極其敏銳的本能所震憾,半會方又問
“所以你才指定了柴大夫?因為柴大夫除了醫術精堪之外,也是最耿直,最不擅更不屑撒謊的大夫?”
看來好這個孟家表哥瞭解的事情也真不少,玉拾點頭
“嗯,差不多就是這樣。”
孟軍道“可是……小環沒病啊?”
玉拾奇道“不是說孟表妹哭得死去活來麼?難道這不是病?”
孟軍被玉拾這話一噎,差些沒能提得上來氣,他沒好氣道
“那是心病!”
還是你這個禍害害的!
玉拾沒理會孟軍斜睨過來眼神中的意有所指,悠然地認真地說道
“所以才是急病,才是重病!”
看著玉拾板著一臉好看得天憤人怒的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孟軍只覺得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想了半晌竟是無法反駁玉拾的話。
心病確實來得讓人毫無防備,這要不急,還有哪樣急?
這心病要是一輩子治不好,那也還真是重到拖一輩子的病,有的人還真就死在這種病上!
所以玉拾說心病是急病,且還是重病,他還真是語塞,半個字的反駁也說不出來。
見孟軍無語凝咽一副被她噎得快斷氣的模樣,玉拾正想說兩句開解開解,馬車便突地停了下來。
她坐得穩,沒什麼事。
孟軍本就是文弱書生,又沒防備,被馬車忽地停下的慣性使然,整個人便往玉拾身上撲過去。
玉拾眼疾手快,迅手一伸,又一擋一拉,將孟軍整個撲過來的高大身軀給按坐在馬車後座上,自已在又擋一拉的當會已然移坐到連城先前坐著的馬車側座上去。
沒理會孟軍驚魂未定,玉拾撩開布簾往外瞧去,就見冰未站在外頭,正與臉色嚇得慘白的車伕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來了?指揮使大人呢?”
冰未剛想說話,玉拾及時阻止了他,示意讓他上馬車裡來說話。
冰未上馬車坐定後,玉拾也沒讓車伕即刻繼續趕車,想讓先讓被冰未嚇走一魂一魄的車伕定定神,正好她與冰未先說說話,再走不遲。
冰未甫一坐定,便只瞥了孟軍一眼,爾後想到玉拾即是讓他一上車來說話,又與孟軍同車前往汪府,想來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大人還在望喬酒樓。”
玉拾問“那你來做什麼?”
冰未道“大人不放心千戶大人。”
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