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同樣避開汪家暗衛直出水閣的羅恭三人,也直往映槐河進。
只是未到映槐河,便遇上了玉拾所說的第二批想取汪淑惠性命的黑衣人。
對方因不過是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汪家千金,及一干同樣沒用的汪家下人,所以這第二批黑衣人幾乎與第一批汪家暗衛一樣,並沒有多少人,僅兩名。
一前一後兩批人也是受了不同主子的吩咐,在不同時間往同一個地點出殺同一個目標。
羅恭三人就擋在兩名黑衣的前方街道上,左右都是民舍商鋪,再無分叉道。
至少得再前行十丈餘外,方有分叉路可供雙方各走各道。
然高手過招,一旦交起手來遇到難纏的,莫說十丈餘,就是半丈也是寸步難行。
羅恭抬手略一示意,冰未與連城迅各自與他拉開距離,在寬敞的街道上佔了左右的位置,他則正站於中間。
他的意思已然很明確,對方要麼退,要麼直上衝開他以殺出一條道來,否則兩名黑衣便只能折在他手裡!
兩名黑衣雖是奉命行事,級別也不高,知道的大事有限,可腦子不笨,前方三人之的羅恭擺出的架勢是什麼意思,他們不必對眼也知道這是一場硬戰。
可這一條街道是唯一通往映槐河最近的一條道,何況即便他們這會想繞道或另擇時間也明顯來不及了。
那麼餘下的,他們是非過不可,便只能硬闖了!
兩名黑衣幾乎在冰未與連城左右分開,與羅恭三人一字拉開擋住整個街面時,他們便做好了開打的準備。
雙方意識到各自念頭相左時,氣氛一下子緊如隨時可離弦的利箭般,一觸即。
連城並排站在羅恭右側,手裡拿著玉拾的繡春刀,他低聲與羅恭道
“指揮使大人,那年子說,被派去滅汪四小姐口的人是汪家暗衛,可眼前這兩個人明顯與我和冰未先前見過並交過手的汪家暗衛有些不同。”
冰未、連城兩人都在護送姚美伶、孟軍歸府途中與汪家暗衛交過手,雖同樣是黑衣蒙面全身武裝,但氣勢明顯不同。
冰未輕嗯一聲“確如連城所言,大有可能是兩批人。”
羅恭盯著與他三人對峙已有半刻鐘的兩名黑衣,道
“到底是不是,試試身手,探探路子便知道了!”
這是讓他們開打的意思了。
連城與冰未對看一眼,沒再多話,兩人瞬間而出,亮出繡春刀直撲兩名黑衣。
兩名黑衣好像知道他們遇到的是什麼人,並不戀戰。
早在對峙的時候,他們便有退意,只是礙於摸不準羅恭三人的意圖,只好以靜制動。
可這會連城與冰未齊出,他們已知道退已來不及,打是打定了!
兩名黑衣武功路子確實並非出自汪家暗衛,連城與冰未與他們過幾招便知道了。
“留活口!隨後到映槐河來!”羅恭收到冰未對他的示意,明白了確實不是汪家暗衛,他擔心早到映槐河的玉拾,叮囑了冰未與連城一句後,便先行前往映槐河。
這裡是一條不算很寬卻算很長的街道,羅恭三人在這裡與兩名黑衣會在這暗巷裡峽路相逢,也是因著這暗巷是前往映槐河最近的一條道。
來到這裡,便已離映槐河不遠,羅恭轉身便在長長街道上快跑了起來。
片刻後到了分叉口,略一頓,他便往左一轉,施起輕功全力施展,翻上一座宅院院牆牆頭,再幾個輕躍,躍上屋脊簷頂。
夜深人靜,耳邊只聞身形不斷掠過各處的呼呼風聲。
本來在分叉口那裡該直走的,可羅恭選了轉左。
直走的道前往映槐河是幾個拐彎的路線,他心中急著見到玉拾,不想浪費時間在路上,便轉左翻進民居的宅院,再從整排連著的宅院橫穿直過。
這些宅院本是擋道的屏障,被他一個直接橫穿,那些環繞於宅院之間四拐八彎的路便成了擺設,沒有什麼比走直線更省時間了!
羅恭到映槐河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了映槐亭裡的幾人。
玉拾已經打完了,兩名汪家暗衛皆被她一刀砍了,屍體早讓她下令搬到離映槐亭不遠處的小溝裡丟了。
原本那些汪家下人一聽玉拾的命令,又親眼目睹玉拾下手的快準狠,他們盯著玉拾手中那把還滴著血的繡春刀,個個駭得臉都白了,別說搬屍體了,就是讓他們立刻跳河,他們也得二話不說地跳了。
汪淑惠、汪淑平兩姐妹驚得人都快失了魂,汪媽媽又昏著,本來汪淑惠一聽玉拾讓她快往郊外方向走,她下意識就聽玉拾的,提步便想走。
可一動,她才意識到她懷裡還昏著一個汪媽媽,身後還有一個緊抓著她衣衫下襬的汪淑平,她哪裡走得了?
她真走了,真一個人逃命了,她的五妹與自小奶大她的奶孃又該怎麼辦?
一時間,汪淑惠懵了。
直到玉拾收拾完兩個汪家暗衛,汪淑惠也沒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