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死者與兇手的生死對抗中,死者並沒能撕壞兇手的任何衣物,那麼死者十指沾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羅恭一說,一下子便劃去了玉拾話中衣物的這一項可能,而且即便十指沾到兇手衣物撕下來的衣屑,除非兇手的衣物特別到楚國獨一份,否則也沒到非得清洗乾淨不可的地步。
同理,頭也是一樣。
且兇手是動用了水清洗,可見十指沾到之物只能用水方能洗淨,而衣屑與頭顯然非得用水清洗不可。
肩膀又穿有衣物,既然沒有撕碎的衣屑,那麼死者的手就根本碰觸不到兇手被衣袍包裹著的肩膀。
除去肩膀,那麼便只餘下兇手的臉、脖子,這兩樣皆是人人]裸]露在外的。
玉拾疑惑“也不知這兇手的臉與脖子到底有什麼特別的?”
羅恭道“不知道。”
應得真是乾脆。
玉拾忍不住撇過臉去,很不雅地翻了半個白眼。
隨後又聽得羅恭道“但這也不失為一個線索。”
玉拾把臉轉回來,認真道
“兇手特意洗去死者的十指,為的便是去掉死者留下關於兇手的任何資訊,可反過來一想,兇手被死者所能觸及的臉、脖子,這兩處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且還是那種被抓後,容易留下證據的那種。”
脖子很簡單,沒什麼可深究的。
但臉就不同了。
臉有五官,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耳朵,還有下巴、臉頰、額頭等等這麼多地方。
用手抓脖子或臉,都很容易抓破皮肉,指甲繼而沾上表皮或血絲,嚴重一點的還可能抓下更深更駭人的血口子來,指甲裡沾上的便是少許的肉屑。
可這些都很平常,根本無法自那一丁點表皮或皮肉,便即刻能證實誰是兇手,最多也就依著抓痕找找嫌兇。
然人海茫茫,珠莎縣不大,卻也足有數萬人。
在數萬人中,找一個臉上或脖子上有抓痕的人,實在難找。
何況即便有抓痕,也不足以說明那便一定是死者抓的,有多種可能可以造成臉上或脖子上的抓痕。
總歸一句話,這種平常的假設完全不可能,兇手洗淨十指的用意應不是因著這平常的原因。
那麼是什麼原因呢?
羅恭道“我們可以從臉上或脖子上有特殊情況的人入手,往這個方向查查,順藤摸瓜,應該能查到一些線索。”
玉拾點頭,剛還說冰未與連城怎麼還未回來,便見兩人連袂歸來。
兩人進正光堂,各向羅恭與玉拾行完禮,冰未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