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式雲簡不無得意,這是花慕容教自己的一招半式,沒想到這麼快便派得上用處。
“那這牢門大鎖可曾開得?”
“應該沒問題。”式雲簡正要去開,卻被後者拉住。她蹙著眉頭回頭看他。
“等晚上再說。”
式雲簡想了一會兒,便也點頭。
“嗯。”
離守衛換班還有些時候,兩個人盤腿坐到了草堆上。這地牢溼冷非常,楚令身上有明羽倒也不怕,但式雲簡畢竟較弱,不曾受得這些苦楚,只得縮成一團,但沒起多少作用,渾身瑟瑟發抖。
楚令見她如此也是不忍,對著她道:“若是冷,靠近我一些,這些守衛平日裡也不會來,等到夜晚換班我們再偷偷出去。”
式雲簡怒道:“你這頑徒,男女授受不親。”
“我是好意,既然如此也不強求,只是等到出去怕你腿腳已然凍僵,到時候莫想我揹著你逃。”
式雲簡一想也是道理,但依舊不肯與陌生男子親密接觸,於是耐著性子忍受。
楚令默然搖頭。無奈道:“我是女子,你不用擔憂。”
這句話以她不平不淡的聲音道出,著實嚇了對方一跳。她慢慢挪了過來,細細打量此人,怎麼也瞧不出她哪裡像是女子。
“你騙我?!”
“你不信。”
“除非你能證明。”
“你要我怎麼證明?”楚令挑眉問。
“你脫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人在看啊。。。囧了
☆、
“你把衣服脫了——”
這句話把楚令嚇的不輕,她見她表情倒不像是作假。遂動手開始解開自己衣襟,果然瞥見對方乍紅乍白的臉,心中不免覺得雲簡可愛。明明嬌羞的一個姑娘,卻硬要裝作不介意,依她性子定然不會讓自己真脫了,於是便有繼續。
“我可真脫了……”故意拉長音調。
哪知道式雲簡的反應可愛極了,她邊捂住自己眼睛邊擺手道:“別別別——”
楚令停了手,“方才是你叫我脫,眼下又不脫了,到底要如何?”
“我信你便是。”式雲簡道。
楚令微笑,張開雙臂道,“那過來。”
“嗯?”
“取暖呀,既然你信我是女子,那麼也應該無所顧忌才好。過來吧,免得受涼,這裡潮溼,莫不想日後落下一個腿疾的毛病吧?”楚令說的振振有詞。
這裡本就是南方,溼氣較重,而南方人普遍都有一個毛病那便是風溼。自己體內有炙熱的明羽那倒也無妨,但式雲簡是一個女子,斷斷受不得這地牢內的溼氣。倒也不是楚令故意要接近她,只是若不靠著自己,她恐怕日後會落下病根。
式雲簡慢慢挪了過去,但不會果真讓對方抱著,即使是女子也心存芥蒂,只是靠著對方,兩個人沉默不語許久。
楚令也覺得氣氛尷尬,但又說不出為何。也旋即閉上眼,靜默的等待將士交班。
“你——”式雲簡忽而開口,欲言又止。
“嗯?”
“你好像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哦?”楚令微笑,“何人?”
“其實我對他也不是非常熟悉,不久之前才認識。”式雲簡曲著雙腿,託著腮幫,眼神放空。“他是一個表面看起來非常溫和的人,但,一旦觸控到了某種底線他便會變得激進。好像是在守護某樣彌足珍貴的東西,一個人呆在非常孤苦寒冷的地方。”
楚令的睫毛動了動。但並不想接下話去。
“對不起,和你說這些東西。你一定認為很無聊吧?”式雲簡盯著對方的側臉看,越發覺得這輪廓像他,但這臉上斑駁,卻打消了他便是他的念頭。“其實你真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