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青樓中那一次算的話,我們應該是見過了。”
楚令一驚,白雲修和式雲簡同時朝她看了過來,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來。楚令無暇他顧,若是沒記錯,眼前這人便是……
“你是何人?”白雲修忍不住拔劍架在那人脖子上,威脅道,“瞧你的衣著打扮和那官兒的諂媚,閣下該是可以在朝廷中可以左右大局的人吧,說,元夕公主此刻在何處,你們若能幫我們救她出來,我們便放了你!”
楚令抓住了劍刃,沉著臉道:“白雲修……此人我們動不得……”
☆、
夜剛入暮,便有一輛綴著明黃的馬車駛到了長安城正中那暗色的大門外,門口守衛一見這車,原本微朦朧的眼便忽而亮堂了起來,筆直了腰身,手中的戟捏的分外有氣力。
馬車內探出一個頭來,正是長安治安官,隨手扔出一串銅錢道:“今晚之事,切莫傳出去。”
侍衛長顯得有些措手不及,接過錢掂量掂量,連連點頭答應。
“按照大人吩咐便是,大人何必客氣。”
治安官滿意的回到了車中,卻瞬間變換了臉色,頹然坐靠在一側,身邊的高大男子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白雲修和式雲簡負責盯著這兩個人,治安官好說,便是這個男子深不可測,若非先前下了迷煙,此刻還不知道是何種處境。白雲修問過楚令,這男子是何人,為何不能動,但楚令只是一語帶過,並不詳細解釋。這反而讓白雲修和式雲簡越發的疑慮。
“閣下是否皇族?”白雲修百思得出如此結論。
男子鎮定自若,只抬眼看了白雲修一次,繼而沉聲道:“你還不配問我。”
白雲修倒不氣不惱,稍稍掀開身邊簾布,瞧見了在剛入夜色的長安內城,這裡便是天子所在。雖則氣勢恢宏,莊嚴肅穆,但也稍微少了一些人氣,太過於清冷。
馬車在中門停住,按照習慣,只能下馬前行。
楚令壓低了聲音,掀開帷布,畢恭畢敬低頭道:“請公子下車。”
男子站了起來,貓腰下了馬車,站在楚令身邊,盛氣凌人。即使明知他身上有毒,楚令還是覺得有些攝人,她見過這世間最為恐怖的生物,但從未體驗到如此壓迫人的氣勢。深吸一口氣,退到了男子身後。
“小心帶路,否則,你這身上的毒便難解了。”楚令細聲說。
男子瞥了他一眼,大步向一個方向走去。幾個人緊隨其後,小心翼翼的跟著。
“你似乎知道我的身份。”男子行到一半,忽而頓住,背對著楚令,挑眉問。
楚令微笑,點了點頭,“隱約猜到了一些。”
男子居高臨下的盯著楚令的臉,漆黑的雙眸似是宇宙中的黑洞一般,深邃而又帶著致命的威脅。
“你為何找元夕,你是哀牢人?”
“你為何關元夕?”楚令寸步不讓。“這麼多年她韜光隱晦,已然不理會朝政,你又何苦趕盡殺絕?”
男子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你果真認為這個女人肯放棄權利?”
“難道不是?”楚令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