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花慕容抬頭,語氣平靜。
“為什麼冒充柳夜?”楚令問。
“因為我原本就是,何來冒充。”花慕容答。
楚令回頭,看著他許久,相較之前花慕容的確黑了很多,但這也顯得他更加的結實了,除去了先前的輕浮氣息,整個人也顯得沉穩許多。
“這才是真的你?”
花慕容仰頭道:“你說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我是哀牢王儲柳夜,愛信不信。”
“柳夜若是還在,該是四十多的人了,怎會像你這般年輕?”楚令蹲在他的面前,看著他倔強的臉問。
“都是一種神藥的功效。”
楚令一驚。
“什麼神藥?”
“哀牢寶藏裡有一種藥劑,能夠讓你脫胎換骨,乃至長生。”
“你果真喝了此藥?”楚令皺眉。
花慕容笑了笑,“你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那好,放了我,我帶你們去。反正早已經對劉子展失望透了,若是有一個公主帶著,或許能夠更好。”
楚令盯著他看了許久,默然的從靴中抽出匕首,拉過花慕容的手腕,在上面的面板上輕輕一劃,那血便湧了出來,楚令仔細觀察那血,只是一般的暗紅,並無其他,遂又蹙眉,沉思著。
“喂,你做什麼?!’”花慕容眼見著自己的血像溪流一般源源不斷流出,遂著急大喊,掙扎著要逃,卻不想元楚用劍抵住了他的後腰,這讓他動彈不得。
楚令道:“算了,放了他。”
元楚納悶,“放了?”
“嗯。”
花慕容剛聽見楚令鬆口,便著急道:“就是,放了我大家都發財,你們不是為了元夕公主辦事嗎,元夕公主當年那麼威風,現在連劉子展都要禮讓三分,有我助你們找寶藏以後重奪大權,到時候封我個官做做,我們也算是各自圓滿了。”
他說罷,先是看楚令,楚令的表情漠然,似乎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情。又望向元楚,元楚則是咬著牙盯著自己,手裡還捏著利劍,一副想要將自己一刀宰了的樣子。
“要不我告訴你一個訊息,換取我的一條命如何?”花慕容道。
楚令問:“什麼訊息?”
花慕容站了起來,得意洋洋,先是拍去膝蓋上的塵土,繼而對著楚令緩緩道:“式雲簡是行修派的人你知道吧?”
楚令看向他,讓他繼續說下去。
“原本行修派的掌門是最疼他這個女兒,式雲簡小的時候體弱多病,一術士過來替她消災解難,但之後又做了批命,說是在她二十歲的時候必然要出嫁,而且需要公開選婿,否則便會命運多舛。因此式雲間此刻必須招婿,眼下行修派已然張榜,就等有緣人前去應試。”
元楚看向楚令,見她面色並無不妥,便稍稍安心下來。
“那又如何?”楚令聲調平靜。
花慕容顯得有些吃驚,“我以為……”
“以為什麼?“楚令道,“我與雲簡只是朋友,她父親替她選的定然是最好的才俊,相信不會虧待於他。”
“據我所知,朝廷已然派人前去應選,而且她的大師姐陸雲梵想必也是不好惹的貨色。而且,據那術士所說,式雲簡的招的夫婿,和哀牢有莫大的關係。”
楚令心中一驚,“陸雲梵?”她與元楚對視一眼,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怎麼這個叛徒還敢回去?白雲修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