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周圍環境。”她說。
式雲簡也站了起來,跟在楚令後頭。
“我陪你。”
笑焉城瞧了瞧兩人背影,又低頭去看那堆火,心思卻飄的老遠。
“我總覺得彥哥哥看你的眼神和別人的不同,”元楚卻忽而開口,這個原本驕傲的小郡主難得如此沉靜,這幾日的勞累就像是一尊大石頭壓迫的她喘不過氣來。“看你便好像是在看很久之前就認識了的人一般……”
笑焉城身體一僵。
連她也看出來了?
“可能是我與她熟識的人長的相似吧。”笑焉城道。
“不止熟悉,”元楚很肯定說,“其實彥哥哥很奇怪,沒有文碟,沒有來歷,沒有家人,也除了我們之外,無人相識。你難道從來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嗎?”
笑焉城微微一笑。“這或許便是她的魅力所在。”
“不,”元楚的瞳孔中倒影出那團火,“母親知道她,而且很奇怪,母親對她絕然不是長輩對晚輩,而是……”
笑焉城仔細聽著,卻不見元楚繼續講吓去。
“你聽見了嗎?”元楚警覺地環顧四周,最後才將視線落在笑焉城身上,想要從對方尋找到一絲的安慰。
“聽見了什麼?”笑焉城蹙眉問。
“噓,有人……”元楚站了起來,拿起一柄劍,貓著腰朝著一個方向迅速而又猛烈的衝去,拿劍一指,愕然道,“怎麼會是一隻兔子?”
她回頭去看笑焉城,卻啞然地呆住了,只見一團火還在那兒熊熊燃燒,馬匹還在吃草,可哪裡還有笑焉城的影子?
元楚匆忙跑了回去,站在笑焉城方才的位置,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前,照著四周大喊道,“笑焉城!你在哪裡?!!”
楚令聽見元楚的聲音,猛然回頭,瞧著稍遠處那堆火旁,一個年輕的女子衝著自己跑來,而身邊的式雲簡也發現了這種情況。
“怎麼回事?”
“不知,”楚令心中隱約有極為不好的念頭,“我們快回去!”
說罷,兩人便同時往回跑,見到元楚氣喘吁吁的停在面前,楚令扶著她的雙肩問、著急問,“笑焉城呢?”
打量四周,並未見到那人身影,楚令心中愈發的不安。
“她……她不見了,”元楚有些被楚令的樣子嚇到,“一轉眼便不見了……”
楚令撇開元楚,自己匆匆跑去了火邊,果然不見笑焉城蹤影,頹然的跪在樹邊地上,痛苦而嘶啞的喊道:“笑焉城——”
式雲簡和元楚才跑過來,式雲間繞到了楚令面前,靜靜的站著。
“你是要跪著,還是要去找她?”
“這茫茫人海,我們又不知是何物擄走了她,如何去尋,何處去尋?”楚令頹然道。
“我只知道,你若不去尋,便一定不會再見到她。”式雲簡說,“我想,他們應該還走不遠,你去不去找?”
一語驚醒夢中人,楚令仰頭,看著式雲簡道,“自然去!”
“我們思考一下,為何那人只擄走了笑姑娘,而並非元楚,又為何要擄走她?”式雲簡其實心中約莫有了答案。
“此人是要以笑焉城威脅我,”楚令咬牙道,“他知道我的身份,或者,他至少知道我與哀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