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也被朝事弄的焦頭爛額,好不容易擺脫了朝堂的吵嚷入了大明宮,偶然瞥見偏殿裡還亮著光,於是讓人停了軟轎,下了轎門。
內侍推開那扇門,武則天藉著微弱的光瞧見了趴在案頭上的那個年輕女孩,止住了內侍的通報聲,武則天悄然來到婉兒身後,嘴角輕起,忍不住伸手曲著指節滑過她的臉龐。
婉兒,你累了嗎?
朕,也很累。
上官婉兒在睡夢中感覺到了臉上的癢,微微皺著眉頭。
武則天收回手,扭過頭問宮女道,“這些日子上官女史都是這樣睡的?”
“差不多都是這樣。”宮女回。
武則天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內侍吩咐道:“安排人將上官女史送回去,派幾個上翊軍在她門口守著,任何人不許驚擾,若是有人打攪,就給朕送到天牢裡去。還有,如果她醒了就替朕告訴她,好好休息兩天,兩天之後再來找朕,這是聖旨,不得違抗。”
“是。”
作者有話要說: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
昨日某木看了許大大的《海城絕戀》,覺得許大文筆流暢,故事細膩,文化底蘊深厚,實在難得佳作,只是這更新也太不給力了吧是個坑勿輕易跳。
☆、三個人
司馬安沒有見到李令月。
她在薛府大門前駐足許久,凝視那金漆的大字。
石獅子一左一右,街上的人川流不息,薛府門口的守衛站的筆直,側目觀察門前人,他們都認得這是誰,薛紹已經吩咐下去,只要崔湜敢再進來,不由分說,亂棍打出,即使打死也無妨。
終於,司馬安緩緩轉身,面向大街走去。
守衛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人為何一開始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一轉身又輕輕鬆鬆地離開了,難道被他知道了這裡的規矩不成?
司馬安的確不知道,但她已經將之前的那片想見李令月的熱忱強自壓了下去。
因為司馬安已經想清楚了其中利弊。
如果冒然去見她,必然要和她有一番爭執,她既然寧願讓自己誤會也不要讓那件秘密曝光,那麼一定是不想讓自己知道那個秘密,跑去問她惹急了她,適得其反。況且,司馬安不想再讓薛紹看笑話。
為今之計,謀定而後動,先查清楚到底是什麼秘密,再去和李令月交涉。
司馬安看見前頭一個攤位,上前指了指一個青色獠牙面具問:“這個多少錢?”
小販覺得司馬安面熟,回道:“這位公子,我是不是見過你?”
司馬安微笑搖頭,掏出一塊通寶放在攤位上,拿起面具即走,一路上把玩著。
“你為何要買面具,難道我們都這樣見不得人?”
“本宮就喜歡戴著,怎樣?”她回。
“小冤家,”司馬安滯住腳步,抬起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笑著自言自語道,“李令月,你真的是我的冤家,如果這一次你還拒絕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上官婉兒一覺醒來發覺自己在自己院中,環顧四周之後掀開被褥欲要下榻,後宮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一日離不得,眼見著日上三竿,外頭卻沒有人來呼自己,婉兒於是心中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