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讓你把這話寫下來。”

霍天北就笑,“那你還不如把這話刻在身上,我每天看著,想忘也忘不了。”他點著她心口,“刻這兒吧,我幫你?”

“去你的。”顧雲箏氣惱地打他的手。這人沒正形起來,可是真夠人喝一壺的。

霍天北摸了摸她氣鼓鼓的小臉兒,“要不是怕你總生氣傷了身體,真想每日逗得你氣呼呼的。”

顧雲箏挑眉。

霍天北笑得現出一口白牙,“你氣呼呼的樣子最傻了,可也是真好看。”

“……”這男人說話總是這樣,讓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終,她無奈地戳一戳他的臉,“什麼時候我也能把你氣的暴跳如雷一次?”

“你有這本事,不過最好別那樣。傷情分。”

“嗯,還是免了吧。你的雷霆之怒……”恐怕是要出人命的,她還是惜命一些為好。

馬車停下來,霍天北要換乘轎子去左軍都督府,下車之前,他沒正形地捏了捏她的臉,在她耳邊低語一句:“我得晚間回家,乖乖等我。”

顧雲箏丟給他一記白眼。

這人如今似是要把浪費掉的良辰美景補回來一般,不肯浪費每一刻纏綿的時光。

太親密了。

太親密了好麼?不好。

她看不出,他是貪戀身體痴纏的滋味,還是因為那女子是她才願意痴纏無度。

他值得任何女子義無反顧的交付一切,但她不想。即便是不可避免,她也希望先動情的人是他,害怕自己一頭扎進情海,他卻只索取、不給予。

下午,顧雲箏和堇竹帶著熠航出門閒逛。

這些日子,不少官員女眷送來帖子,卻都是毫無用處的人,顧雲箏也就一一找了託辭謝客。情願多陪陪熠航。

天氣越來越熱了,熠航雖然興致勃勃,可沒多久就額頭冒汗。他那小身板兒,這陣子才將養得好了起來,顧雲箏不敢由著他的性子,便笑著問道:“我們去酒樓,在樓上看看景緻,好不好?”

“去樓上?幾樓啊?”熠航四下環顧,尋找著樓層高的地方。

“六樓。”顧雲箏笑著抱起熠航,“跟著我去就是了,一定不會後悔。”

“嗯!好!”

建到六層的酒樓,滿京城也只有醉仙樓一家。

顧雲箏以前和蕭讓是這兒的常客,每個雅間都去過,兩個人最喜歡的是聽月軒。原因很惡俗——聽月軒最貴,觀景的位置最好。非要抓一個不惡俗的理由,便是聽月軒是她取的名。

那時掌櫃的與他們很是熟稔,某一日求他們兩個幫忙,“地段最好的那個雅間,大老闆說我取的名字太俗了,要我取個清雅些的,我擬了好幾個都不行,您二位有沒有高見?”

她就想到了雲府的聽月樓,隨口道:“聽月。”

過了一段日子再去,掌櫃的跟她道謝,說那個雅間用了聽月二字。

今日,她想在聽月軒坐坐。時間還早,酒樓很是清靜,她就跟夥計說了。

夥計卻笑道:“聽月軒倒是還在,可那個雅間已有一年多不招待客人了,自元熙四年深秋,便再沒讓賓客入內。”

顧雲箏微微有些失望,隨意選了個別的雅間。堇竹抱著熠航站在窗前看樓下風景時,她不知為何,猶不死心,問夥計:“我想去聽月軒裡看看,行不行?”

夥計躊躇片刻,“容小的去問問。”

“嗯。”

過了一陣子,夥計回來,滿臉喜色,對顧雲箏的態度愈發謙恭,“我們大老闆說了,若是隻看看,您只管去。今日也是巧的很,我們大老闆就在聽月軒。”

醉仙樓的大老闆,讓她好奇了很久的人物,這就能見到了?顧雲箏欣然點頭,與堇竹交待一聲,去往聽月軒。

短短的路程中,顧雲箏想的是聽月軒一年多不招待客人,隱隱覺得,那個人興許就是她很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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