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汪鳴珂說起姚祥,“那人從來就不成體統,如今愈發的沒個人樣兒了,最近每日都去青樓花天酒地,每家青樓看到他就恨不得即刻關門,可又有什麼法子。皇上與新進宮的靜妃在宮裡也是放浪形骸……”他神色憤懣地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

上行下效,一個比一個沒人樣兒。

顧雲箏每次見過汪鳴珂之後,心緒都會有些沉重或是憤怒,因為如今只有他會告訴他那些她記在心裡的惡人的現狀。

總是在問自己:是要親自籌謀懲戒蒲家、姚祥,還是等蕭讓下手。

可是,蕭讓,你在哪裡?

☆、度芳菲(5)

她笑。這種話要是讓太夫人聽到,怕是會更加肯定她是借屍還魂的妖孽。她沒有合情合理地追問那對錶兄妹是誰,而是煞風景地道:“現在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了?”說著話,又聞了聞酒香。

對於祁連城,還是心存戒備。從踏入醉仙樓的時候,就處處防範。原因麼,是在外出不得差錯,輸不起。出了差錯就是害人害己,會惹得霍天北震怒。

也許會有她惹得他震怒那一日,但不該是因這種事。

“蕭讓在南疆,情形還算不錯吧。”祁連城也不大確定,“說不好。改了名字,捐了個七品官,現在是六品了。今年深秋,若是情形允許,他要回京城一趟。”

顧雲箏險些脫口說“我要見他”,話將出口時才意識到不妥,硬生生改成了:“到時他要見熠航麼?”

祁連城含笑反問:“你和侯爺允許麼?”

“我允許。”顧雲箏舉了舉杯,喝酒。

祁連城隨著她喝酒,放下酒盅時才道,“你允許就好說。要是事情進展的順利,他在仕途上會有揚名之日。”

“是不是要宮裡那位美言幾句?”

“自然。要物盡其用。”

“那你可要抓緊。”顧雲箏笑道,“宮裡那位不是心智堅定的人。”

“我明白。”祁連城笑意舒緩,“到時唯一要擔心的,是侯爺出手阻攔。”

“這事你得跟他提前說一聲。靜妃要提攜的人,就是鳳閣老會提攜的人,侯爺是有理由阻撓。”

“你說的對。”祁連城為她斟酒,“到時你直接跟他說一聲不就得了?”

“蕭讓現在的名字是——”

“蕭言。”

“哦。”顧雲箏點一點頭,隨後卻道,“這種事你就別指望我了,侯爺最不喜內宅的人干涉他的事。”

祁連城由衷地笑起來,眼中有了一點讚許。霍天北的一些性情他是瞭解的,方才的話,不過是在試探顧雲箏,看看她是不是自恃過高的女子,卻沒想,她利用這機會問出蕭讓現在的名字之後,才出言拒絕。

顧雲箏卻笑得有些無奈。這些男人,都善於在小事上試探一個人的性情。也對,除了生死,沒幾件事算得大事,小事上最見人心。“蕭讓不能回京為官——地方官員都不知當初的濟寧侯的樣貌,在京城裡,卻是很多百姓都識得他。你們是怎麼打算的?要他在那邊成為封疆大吏?可是每年回來吏部考績也是個棘手的事情。”她說道。

祁連城語聲篤定:“到了那時候,人們自然會齊心協力欺上瞞下。再者,鳳閣老只是與定遠侯不睦,以往對雲家、蕭讓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願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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