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守早早想明白了,也早準備了美顏舞姬。
到了太守府,沈太守看著伏危坐在素輿之上,被人抬著素輿下馬車,也沒敢露出半點的輕視。
人一雙腿殘廢都能做到侯爺的位置上,前半生運道還那麼差,肯定不是靠運氣坐上去的,而是靠那個腦子坐上去的。
這樣的人,可不能得罪。
蒼梧的大小官員都在作陪。
伏危多飲了幾盞酒後,身邊有幾個美顏婢女環繞作陪,脂粉香而濃中。
有了一分醉意後,便不打算再飲,才放下杯盞,便有一個美豔舞姬膽大的欲坐在他的膝上。
下一瞬,還未坐下的婢女便被推開,我見猶憐的抬眼望去,卻對上了冷漠黑沉的眼神。
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卻叫美豔舞姬不敢再作亂,低頭退到一旁倒酒,只是男人沒有再碰那酒盞。
另外兩個美豔舞姬到底是機靈會看眼色的,不然也不會被挑中來作陪,看到美豔舞姬被推,那曲瑾候又是這般冷漠,便歇了心思,不敢再做招人姿態。
虞瀅因原身的樣貌上有幾分姿色,且在她傳來的時候做事向來謹慎,不過於拔尖,但又讓人挑不出任何差錯,因此在招待曲瑾候的晚宴上,被挑到前院煮茶。
端茶到前院,看到的便是舞姬被推到在地的畫面。
她到底是瞭解的。
這小說裡的伏危,畢竟標的是無cp,所以用了雙腿殘廢的原因,沒續娶,也沒納妾,就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她不動聲色的抬頭往人群上方看去。
男子一襲深紫色,雙肩繡有金絲葉繡的錦袍,頭束玉冠,面容俊美。
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有的只是冷淡。
在歌舞昇平,酒色享樂中卻是格格不入。
虞瀅察覺對面的人看過來,連忙低下了頭。
有管事見伏危遲遲沒有再動酒盞,便讓虞瀅上前去煮茶。
雖然對方是這本書的男主,虞瀅除了有幾分好奇外,並沒有其他的想法。
且她的處境不允許她有任何差錯。
她的賣身契在太守府,若今晚出了半點差錯,明日就會被髮賣。
她是現代人,有現代人的思想卻她沒有相對等的能力,也只能屈服與古代的規則。
在矮桌旁跪下,不動聲色的開始煮茶。
茶水煮好,這才站了起來,用竹鑷把杯盞夾放到伏危面前的桌子,在完全不觸碰到人的距離,緩緩斟入茶水。
茶香很淡,但在茶水之間隱約摻雜著淡淡的藥香。
伏危因流放嶺南後,雙腿殘疾,再加上條件艱苦,後來更是跟著到處打仗,身體已經存在很多毛病,後來時常調理,吃過很多湯藥,對草藥也格外敏銳。
原本沒有什麼心思,卻是鬼使神差的轉頭望了眼倒茶的婢女。
他坐在往上抬起視線,恰遇倒茶的婢女對上了視線。
那雙眼,似乎與夢中那雙眼有些許的重合。
伏危愣了一息。
婢女很快便收斂了,然後頭望著鞋尖,沒有半分驚亂。
伏危略一擰眉,漠聲道:“抬起頭來。”
語聲很淡,卻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