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江櫻面色複雜至極。
她這個手無縛雞力,空有一把菜刀防身的草包,要怎麼面對日後的江湖爭鬥?
江櫻欲哭無淚之際,就聽宋春月道:“這還不叫缺德嗎!上回你砸爛鎮長家的大門,我們就差點被趕出桃花鎮!”
什麼?
砸爛大門?
江櫻迷茫的覺得,這不該是一個殺手做的事情啊!這也……太掉身價了。
“那回只是意外被發現了,我以往哪次不是做的不留痕跡。”宋春風竭力維持著自己在江櫻面前的高大形象。
“春風,你這個所謂的幫/人/報/仇,主要是……做些什麼?”江櫻覺得有些蹊蹺。
“這個,也是按照要做的事情難度高低來收費的。”宋春風答道。
江櫻瞭然的點頭,又問道:“那比如呢?”
宋春月翻了個白眼,道:“你就聽他說吧,我先回屋了。”
江櫻不理解宋春月何以這麼一副‘不願意留下來丟人’的態度。
可接下來,她就懂了。
“比如啊……”宋春風邊想著邊說道:“比如砸窗戶,就是十文錢一次,要保證砸破,砸不破退錢;跺大門是五文錢、往房間裡丟蛇因為要爬屋頂,所以收費相對而言高些,要十五文。恐嚇仇家的小孩,一次五文錢,八歲以上的就要加價了。再就是……誒?櫻櫻你怎麼走了啊,我還沒說完呢!”
江櫻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果然是她高估宋春風了。
不過也放心了,看來她還是在一篇安逸的種田文裡,只是可能說……是一部,文風比較跑偏的文。
※
次日,身子未好全的李氏被三個孩子強行按到床上接著歇息,江櫻又開始了頂工的一天。
今日她的首要任務,仍舊是洗菜。
江櫻抱著菜盆來到井邊,就見昨日那個大夫人身邊的丫鬟紫明過來了。
管事吳大娘迎了出來。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可是今個兒的午飯有變動?”
江櫻記起昨日聽宋春月提過一嘴,說這紫明,是吳大娘的女兒。
看來這府裡的關係,真是環環相扣。
“沒什麼大變動。”紫明將一個翠色的荷囊塞給吳大娘,道:“就是你們昨個兒做了個新冷盤,客人誇了幾句,老爺覺得面上有光,便說要封一錠銀子過來給做菜的廚娘。大夫人也說了,日後你們廚房裡沒事兒就多研究些新菜色,好處多著呢!”
“什麼新的冷盤,我怎麼不知道……”吳大娘一頭的霧水。
“反正您問問吧,就是一道豆腐摻酸皮蛋的冷盤,大夫人還說了,以後這道冷盤加進迎客的菜色裡頭。”紫明匆匆地道:“大夫人那邊我還有事兒,就先回去了。”
“誒,去吧。”吳大娘目送著女兒走遠,掂了掂手中的荷囊,轉身回了廚房裡。
一到了廚房裡,上下問了一番,眾人卻是紛紛搖頭。
“這倒奇了怪了。”吳大娘皺眉看著眾人,道:“這又不是什麼壞事,是有賞賜的好事,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眾人面面相覷。
忽然聽得餘氏喊道:“哎呦瞧我這記性!”
吳大娘看向她。
“那皮蛋豆腐是我做的,那時候我見廚娘們忙不過來,就順手做了一道兒,本來就是想湊一道冷盤的,沒想到能得客人喜歡啊!”餘氏一臉驚訝地說道。
吳大娘眼中閃過一道異色,笑問道:“都不知道餘娘子還有這樣的手藝。”
平時就聽她頤指氣使的,鮮少會幫忙。
“就是平素在家裡頭,閒著沒事研究出來的小菜而已。”餘氏在吳大娘面前,自然還是很謙虛的。
“是嗎。”吳大娘笑了笑,而後將荷囊丟了過來,道:“老爺夫人賞的,拿著吧。”
餘氏穩穩的接住,喜不勝收。
一大早的就撿了這麼個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