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你到底給櫻櫻吃了什麼!”宋春風呲目欲裂,上前一把攥住了方昕遠的衣領,怒聲質問道。
同樣是解藥,為什麼莊嬸吃了好了起來,櫻櫻吃了卻是這般模樣?
肯定是他的藥有問題,肯定是他的藥有問題!
“你倒是說話啊!”見方昕遠緊緊繃著一張臉卻不說話,宋春風的聲音愈大,急的紅了眼。
方昕遠卻仍舊不語,亦不知反抗,只一雙眼睛望著躺在莊氏懷中的江櫻。緊緊抿著唇。
“哥你這是幹什麼,你快鬆開方大夫!”宋春月皺眉上前來費力將宋春風的手硬生生給掰了下來,道:“我相信方大夫絕對不會害阿櫻的——”
這倒不是說她有多麼的信任和了解方昕遠,而是如果他真的想讓阿櫻死的話,大可袖手旁觀不理會此事就是了,根本沒理由再去制解藥來要阿櫻的性命,將自己推至風口浪尖的位置。
再笨也沒人真的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其中的道理分外淺顯。只是宋春風此刻急昏了頭腦。未能想得透而已。
“春月說的沒錯,方大夫絕不可能會是這樣的人。”梁平雖也焦急,但理智還是在的。對方昕遠說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需方大夫冷靜下來好好看一看櫻姐兒這孩子是怎麼了,可是服藥的途中出了什麼差池,亦或是其它——”
對於醫理他絲毫不懂。只能儘量的試著去引導方昕遠發現問題所在。
“不可能的……”方昕遠搖著頭喃喃道,目光閃爍的厲害。
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
這解藥是經過他再三確認才敢拿過來給江櫻服下的。斷然不可能有差錯,如若不然,莊氏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會不會……會不會是同體質有關?”
一直在一旁乾著急也沒敢說話的阿祿,此時忽然試探的開口問道。
他也不懂這些……
但來之前。他從彭大夫和少爺的對話中,隱約聽到了什麼南香粉,還聽說了彭大夫推測阿櫻體質與常人有異。是什麼……‘全陰之體’?
阿櫻身上的疫病之所以會惡化的如此之快,好像就是因為這南香粉和全陰之體所致——
所以他猜想。會不會是阿櫻的體質與這解藥對不上眼的緣故?
但由於他不能暴露韓呈機知情一事,只能試著含蓄的提醒方昕遠一二。
方昕遠卻是想也不想便搖了頭,一面思索著其中的原因,一面對眾人解釋道:“且不說江二體質稀疏平常,並無與常人有異之處,單說這解藥……本就只是對症而已,並不對人,更不會有與何種體質相斥之說——”
所以阿祿的猜想根本是不成立的。
眾人無心去細想這話中對錯,可阿祿聽罷卻愣住了。
怎麼……這方大夫說的和彭大夫完全不一樣!
彭大夫說阿櫻乃是難得一見的全陰之體,方大夫卻斷定阿櫻的體質稀疏平常……
治好了少爺的腿的彭大夫醫術高明這是不爭的事實,可這位方大夫既能研製出解藥,想必也絕非尋常之輩——
這……到底誰說的對?
阿祿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信誰的話好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說阿櫻到底為什麼忽然變成這樣!”被宋春月和梁平一人控制住一隻手臂,徘徊在理智面臨涅滅邊緣的宋春風,衝方昕遠咆哮道,“你說這藥沒問題,可為什麼到了櫻櫻身上就變成催命符咒了!虧你還成日吹噓你們方家醫術獨步天下,可卻連對症下藥都不懂得!姓方的我告訴你,倘若櫻櫻當真有了萬一,我必叫你陪葬!”
“哥你鬧夠了沒有!”宋春月的眉頭越皺越緊,忍無可忍道:“方大夫正在想辦法,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