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再不願與任何女子有半分牽扯。
他今日的本意是為了避開與謝佳柔相見且出手相救的命運,故才尋了藉口未去玉液湖,卻不料陰差陽錯之下。被丹頂鶴攻擊的人,竟然變成了她——
若是在孔先生趕到之前晉覓便做主處置了她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少年人便淡定不起來了。
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個變數!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一切都會變得跟前世不同!
竟還不知死活的跟來連城,這一路上有多危險她清楚嗎?
難道都不知道害怕的嗎!
真想當面問一問她——
晉起莫名的生起氣來,一雙英氣十足的劍眉皺成了‘川’字。
說到這兒。他還有一件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想問一問她。
那就是……既然都來了晉國公府了,為什麼不來找他……?!
少年人強忍著沒有以咆哮的方式在心底將這句話給吼出來——
這女人真是奇怪且善變的很!
讓人半分都猜不透!
若說之前沒找來還且罷了,或許可以解釋為暫且不知道他的身份。亦不知他就在晉國公府中,可今日孔先生當眾將她救下。加上又有石青在,她怎麼可能還不知道?
知道了都沒來找他!
虧他回到雲起院之後,還三番兩次的問了下人有沒有人來找過他……
甚至連打聽都沒有打聽?
晉起越想越氣憤,然而片刻之後,面色一變,忽然想到了‘關鍵’。
或許是孔先生和石青當時一心只顧著要保證她的安危,並未來得及跟她提起他的事情呢?
在府裡還且罷了,送她回去這一路上都沒想起來要跟她提一提嗎?心裡有個聲音在問。
……也不是全無可能的吧?
畢竟他們也許久沒見了,估摸著該有許多話要談,一時間顧不上他這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也是很正常的。
少年人為了說服自己,連最起碼的存在感和尊嚴都不打算要了……
再或者是,她被嚇得厲害了,孔先生同她說了,她壓根兒沒聽到?
這些都很有可能啊!
此時此刻,少年人顯然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當初那個在山中舉起石塊將山豬活活砸死、顏巾戰被射殺死在面前濺了一臉血還能冷靜自若的扶他去醫館,回頭還熬人參湯的人是哪個了……
……
兩日後,天氣晴好。
江櫻喂完了白宵,從空間菜園裡退出來的時候,剛好是午時時分。
“今個兒梁平不在,春風晌午也不回來吃飯,就文青咱們娘仨兒,就隨意些,一人下碗麵吃吧?”莊氏正在院中晾曬著幾件當下已經穿不著的厚棉衣和棉袍,是打算曬一曬疊進箱子裡壓著等年底過冬再拿出去穿,此刻見江櫻從房內出來,便隨口說道。
“都行。”江櫻點頭,走了過來幫莊氏一起晾曬。
莊氏轉過頭來瞧了瞧江櫻,忽然就驚喜地“呀!”了一聲。
江櫻不解地轉過頭來。
她所站的位置剛好迎著日光,巴掌大的小臉兒在日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種晶瑩剔透的白皙來,原先的那幾道抓痕在一夜之間似又變淡了不少,幾道淡粉的顏色若不細看。在雪白的肌膚上已不甚顯眼。
莊氏一面打量著一面嘖嘖稱奇道:“這什麼藥膏還真好使,這才兩三天的功夫,竟都好的差不多了——”
“好像是叫什麼雪膚膏吧……”江櫻不甚確定的答道,漫不經心的笑著。
“快了快了……”莊氏臉上的笑卻是格外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