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早就想來見江姑娘一面了。只是若白日裡前來,人多眼雜恐會給姑娘帶來不便。”冬烈解釋道。
江櫻微微露出恍然之色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晉起卻問道:“既應王子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前來有諸多不便,那為何不能交給手下的人來辦?”
堂堂一個西陵王子,難道連幾個信得過的心腹都沒有嗎?
也對啊!
江櫻再度恍然。
……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就這樣左右不定的變換著立場……
“不……”冬烈卻搖頭,口氣複雜地說道:“此事說來複雜,無法交由別人代辦……”
快被繞暈的江櫻趁著還有些清醒。忙問道:“說到現在。那你倒是說究竟是什麼事情?你又要同我借什麼東西?”
“我想……跟江姑娘借刀一看!”
“……”
冬烈面色堅毅肯定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四周靜了一靜。
晉起皺眉看著他。
借刀?
就這就是他所說的……無比複雜、無法交由別人來辦的事情?
看來這人不光是失憶那麼簡單,怕是精神多半也不太正常吧?
試問大晚上的翻牆入戶。結果就是為了……借一把刀,這種事情哪個正常人能幹的出來?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這位應王子竟還有這樣‘奇特’的一面……
江櫻也是呆住,但她所想的卻與晉起的腹誹全然不同。
大半夜的院子裡闖入一個半生不熟的男子,目的竟是為了跟她借刀……這一事實的確讓她深感震驚。但她最為在意的卻是……這個應王子為什麼要跟她借刀?
又想跟她借哪一把刀!
難道是……
迎著二人各異的目光,冬烈又補充了一句:“我想借江姑娘家中的菜刀一看。”
什麼!
竟然真是衝著她的菜刀來的?
難道這人知道什麼嗎……
江櫻頓時戒備起來。出於潛意識地搖頭說道:“我不能借給你……”
怪了……!
竟然直接說出了口,都不知道掩飾一二!
她雖然一直很蠢,卻也並未蠢到這種程度好嗎?
江櫻為自己的反應感到震驚。
“為何?”冬烈問。
江櫻一噎。
對啊,為什麼呢?
一把菜刀而已!
好像不太好解釋啊……
情急之下。江櫻也不知是腦子裡那根神經不受控制跳了出來主導,面色複雜地說道:“菜刀是必不可少的,借給你我們拿什麼吃飯……”
難道這就是……自己說的謊。跪著也要圓完?
冬烈默然了片刻,忙道:“姑娘請放心。在下只想看上一眼……並無竊取奪搶之心。”
“那也不行……現在太晚了。”江櫻依然搖頭,言辭卻因緊張而更為混亂起來。
這種緊張並非只是因為害怕菜刀的秘密被人發現,而是另一種說不清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