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夜遊的提議就此被壓下,江浪正想著再出個不用吹風的主意出來,卻聽得帳外有人稟告,說西陵來了人要求見應王子與冬珠公主。
江浪與冬珠忽然一聽到這話,氣氛立即變了。
江浪聽了並未急著出去,回了一句“讓他們先等著”,便向冬珠問道:“前兩日讓你著手收拾東西準備,可收拾好了?”
“……沒有!”冬珠猶如驚弓之鳥,挎著江櫻胳膊的手臂更緊了些,搖著頭道:“我不跟他們回去!”
“回哪裡?”不明情況的江櫻見她如此緊張,不免問道。
“讓她回西陵。”江浪替冬珠答道。
“我不回去!”冬珠委屈道:“我承認我起初是有些胡鬧,但我現在不是已經改了嗎?我既沒惹麻煩,也沒有闖禍,你幹什麼一定要趕我回去?”
“不是趕你。”江浪無奈道:“出來的太久,義父與義母很掛念你。”
“當初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不是說你什麼時候回去,我什麼時候回去的嗎?”
江櫻見她的手臂抽了出去,想是情緒開始失控了,卻也不知該不該插嘴,正左右為難間,只覺手臂上重新傳來一道力氣,一抬起頭,見是晉起正對她微微搖頭。
似在示意她不要多管。
江櫻向來聽他的話,點了點頭,任由他扯著出了帳營。l
☆、382:蜻蜓點水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全然暗了下來,一從裡面行出來,晉起便將方才隨手從帳中帶出來的氅衣披在了江櫻的身上,一刻也不願她冷著。
江櫻卻來不及高興。
因為她身上這件,就是那位鄧二小姐親手縫好,又親自送還回來的那件。
她就此止步,眼神複雜地看著晉起。
她方才聽完事情的原委之後的確沒有鬧脾氣,但那是因為她知道了此事並非晉起之過,她沒有理由跟他鬧脾氣,可這也不能代表她對於此事真的就一丁點兒情緒都沒有?
甚至,還能若無其事的披著這件氅衣來禦寒?
晉大哥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連這點兒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女人!
晉起見她忽然站著不動,並且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有著片刻的莫名。
後道:“此事你不必擔心,自有他們二人自行協商。”
很明顯,這說的是江浪與冬珠……
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江櫻忽感欲哭無淚。
晉起見她沒說話,卻還在看著自己,不免發覺了些不對勁,遂問道:“有事要跟我說?”
“……”江櫻便也不在這兒跟他瞎胡矯情彆扭,直截了當地道:“我並不想穿這件大氅。”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口氣倒無太多吃味,只像是在闡述一件十分正常嚴肅的事情。
晉起剛想問一句“為什麼”,卻忽然想明白了。
哦,知道了。
他知道了。
呃,還好沒問為什麼。不然很有可能會被打吧?
晉起抬手將剛披在她身上的氅衣取下來,正逢了送走鄧大公子的宋元駒獨自一人回來,順手丟到了他身上,道了句:“拿去燒了。”
宋元駒一臉迷惘。
晉起則重新回了帳中,片刻之後再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另外一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