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交待她沒事要多走動走動,而她是個懶人,除了做飯之外,是也想不到其它活動筋骨的方法了。
“哈哈……”雲札點頭笑了笑,“你這孩子倒是勤快,不比冬珠,自幼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半點活也不願做——怪不得阿烈幾次稱讚你懂事。”
什麼?
江櫻愣了愣。
見她犯愣,雲札方道:“阿烈已經都告訴我了。”
江櫻反應過來,便是微微垂了首道:“多謝您這幾年以來,對家兄的照拂。”
她張口便是一句道謝,倒讓雲札有些措手不及,怔了一怔過後,方搖搖頭說道:“謝字就免了,當年阿烈之所以身受重傷險些喪命,究其原因是因出手救了冬珠和她母后。若是說謝的話,也該是我們謝他才對啊。”
江櫻抬起頭來笑了笑,還是道:“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要謝謝您。”
不光是這幾年來的照顧,更有當時不顧一切的救治。
她聽江浪說過當時的險況,若非是傾盡全力,他這條命根本不足以保得住。
哪怕當時有一分保留和偏差,都是不成的。
小姑娘的眼睛黑亮真摯,雲札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一眨眼,卻又換了副玩笑的模樣,說道:“既是要謝,那總得有些表示吧?”
表示?
這個,倒是沒有準備……
江櫻正拿不定主意間,雲札只又開了口講道:“不如晌午留我一同吃頓飯,好讓我再嚐嚐你的手藝,如何啊?”
“啊?”江櫻張了張嘴巴,沒想到他會提出這麼個要求來。
“啊什麼啊?可是捨不得你這幾道菜?”雲札調笑道。
江櫻連忙搖頭,繼而笑道:“只要您不嫌棄就好——”
“你的手藝我昨晚上可是見識過了,我就是再挑嘴,那也斷沒有嫌棄的道理啊。”回想起昨晚上那道水煮魚肉,雲札很沒形象的吧咂了兩下嘴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逗得江櫻忍不住笑起來。
“那您先回去等著?我還有幾道菜要炒,待會兒油煙味可能有些重,別嗆著您了。”江櫻一面講著,一面去檢視爐子上熬的牛骨湯。
豆腐放進去之後不需要熬太久,不然太熟則會爛開,先不說味道,首先一鍋湯的面子功夫就算毀了。
“我不怕嗆,我就喜歡聞這味兒……香!”雲札吸了一鼻子,哈哈笑道。
江櫻哭笑不得。
“湯好了?要不要我來嚐嚐味道夠不夠?”見江櫻起了鍋,雲札湊了過來問。
高大偉岸的身形躬的矮矮的,往湯鍋前湊,這副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江櫻算是瞧出來了。
這也是個吃貨啊……
可人艱不拆,這又是個長輩,只得盡力配合著。
“好,那您幫我嚐嚐……”
江櫻舀了一勺子到空碗裡,遞到他手中。
雲札晃了晃,又吹了吹,覺著應當不那麼燙了,才小心地嚐了一口。
這一口嘗下去,眼睛都亮了。
且算是‘嚐出事兒’來了……
好喝!
比昨晚的魚湯還好喝!
不行……
這麼好喝,以後喝不著了怎麼辦?
必須得拐回家去!
雲札頓時堅定了要將江家兄妹一起打包帶回去的心意——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菜,江櫻炒的十分艱難……
“丫頭,我聽阿烈說你還沒許好人家,你覺著我們西陵的男兒怎麼樣?重情重義,上進擔當,高大威猛……”雲札大叔直接忽略了昨日江浪跟他說過了自家妹妹有了心上人這一事實。
“呃……?”
“在我們西陵啊,可向來都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比風國這些條條框框的麻煩規矩要省事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