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張傾國傾城的面貌,又不是什麼大眾長相,怎會平白讓她身邊接連兩個人都覺得眼熟呢?
江櫻也莫名覺得有些古怪。
“那若是這樣說的話,想必確是不可能有過什麼交集了。”江浪想了想,終於釋懷下來,笑著道:“大約只是恰巧與某位夫人或是小姐長相神似罷了。”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興許是吧……”冬珠低低地喃喃道,一雙眉頭卻不肯舒展,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若是與人相似,那究竟是與何人相似呢?
江浪卻已不再去想,轉而與妹妹說起了話來。
“今日我去晉國公府之時,倒隱約得到了一個十分有趣的訊息——”他看向江櫻,笑著問道:“你想不想聽一聽?”
“什麼訊息?”江櫻聞言也看向他。
“短短時日內,晉國公府裡的正經主子沒了一半,這樣石破天驚的大事,天下四方都為之震驚,可據我所知,你的那位晉大哥,似是沒有打算回京守喪——”江浪饒有興致地說道:“晉家似乎也不指望他能回來了,今日我上門拜訪之時,見他們已經開始籌備下葬事宜了。”
江櫻聽罷當真有些驚愕。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晉大哥現下作為晉家唯一的公子,竟然不打算回來?
這合適嗎?
江櫻擰了擰眉頭,總覺得晉起此舉應是為了儘快為她找到離魂草。
關係疏遠的親人過世或可以不聞不問,但有著兩輩子血海深仇的仇人斷了氣,怎麼也得回來看看才算結束吧?
她覺得自己的邏輯雖然有點怪,但設身處地去想,卻覺得很切實。
“按理來說,如今嫡長子喪故,他作為晉國公府唯一的庶子理應在這個時候好好表現一把,爭取一舉博得晉公的肯定才是,他倒好……”江浪雖也知道西陵長公主死的不明不白,晉起心中對晉家一直有著隔閡,更清楚晉家與晉起之間的相互算計,但在這個關頭,他仍然不贊同晉起這麼做。
長公主去世的真相固然要弄清楚,可表面上的功夫也不能一點兒都不做吧?
再怎麼著,還姓晉呢。
見江櫻沒說話,江浪的面色又鬆緩了一些,笑著道:“怪不得義父說他是頭倔驢。罷了,不管他了,他既然胸有成竹,想來必是有萬全的打算,咱們就不跟著操心了。”
江櫻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得一直沉默著的冬珠突兀地尖叫了一聲。
“啊!”
兄妹二人被她嚇了個夠嗆。
“你這是做什麼?”江浪哭笑不得地看向她。
“我想起來了!”冬珠顯得有些興奮,似是終於攻克了一道縈繞在心頭多日的難題。
“想起什麼來了?”被她方才那麼一遭嚇,江櫻尚且有些‘驚魂不定’地看著她。
“我想起太后娘娘究竟是長得像誰了!”
江浪一聽也重新來了興趣,忙問道:“何人?”
“長公主啊!”冬珠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莫名的驚喜。
“長公主……?”江浪怔了一下。
西陵國的長公主,那不是晉大哥的母親嗎?
太后娘娘長得像晉大哥的母親?
滿腦子裝滿了她的晉大哥的江櫻,注意的重點儼然是與冬珠和江浪來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