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補充道:“剛好再有兩個月就過年了——”
晉起等人聞言紛紛拿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呵呵笑著的她。
雲璃也倍感哭笑不得。
傻姑娘,治病和過年能有什麼聯絡啊到底?
……
接下來的幾日,天氣一直不好。雨雖不大,但時不時地就會潑下一場,纏纏綿綿的十分擾人。
這麼幾場雨下來。天氣陡然間便冷了許多,如今真正應了那句“身嬌體弱”的江櫻。衣裳下已穿上了厚厚的夾棉襖,又日日被勒令待在房中抱著手爐取暖,一日三餐乾脆也不讓她往飯廳去了,直接讓雲璃將飯菜送到房裡來吃,是生怕她受著一絲涼氣。
好在這幾日江浪得空便會來陪她說說話,晉起也百忙之中抽空來過兩次,還陪她下了兩盤兒棋。
孔弗今早來過一回,老爺子近來忙的腳不沾地,疲倦之外,卻還是能輕而易舉的看出高興來。
就連面癱臉狄叔,也鮮少露出了一瞬緩和的神色來。
手頭上還有著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的老爺子好不容易來一趟,直跟孫女兒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才走。
下午的時候,冬珠也踏著雨水過來了。
她一走進江櫻房中,嘴裡便埋怨了起來。
“我說你這人可真沒良心,明明知道我染了風寒,前後就隔了這麼一條巷子,你這幾日竟一回也沒去看過我。我說你這算什麼朋友啊?”
“聽說你這只是輕度風寒,再者我不是讓我哥給你捎去了幾包你喜歡吃的點心嗎?這成日下著雨,奶孃不許我出門兒啊。”
“你真想去看我,這點兒雨也能攔得住你?哼,沒良心的。”
她到底不知道江櫻的身體情況,故眼下聽她說出這番話來江櫻也只是笑笑,說道:“這點兒雨是攔不住我,但奶孃一隻胳膊就把我攔的死死的了。”
冬珠“嘁”了一聲,擺明了不信,來到她身側的椅子前落座下來,道:“我這回可不是小感風寒,夜裡也起了高燒,你險些就瞧不見我了——阿烈定也是不想你冒著雨出門,才跟你說我只是輕度的風寒。瞧瞧,他私心裡還是向著你這個妹妹的。”
江櫻被她說的哭笑不得。
冬珠豎起了眉頭,“你還笑,我當真瘦了一圈兒了,你都沒看出來嗎?”
江櫻咳了一聲,道:“你這基數這麼大,瘦一點半點兒的我哪裡能看的出來?”
冬珠是屬於微胖型的美女,這句基數大,說的是實情。
“我自己掐著都細了一圈兒了,不信你試試我這手腕!”為了力證自己真的生了一場不小的病,且消瘦了許多,冬珠隔著一方圓形梅花小几強行將手腕伸到了江櫻面前,道:“你掐一掐感受一下!”
見她如此執著,江櫻唯有配合著握了握她的手腕,並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嗯,確實瘦了,是我眼拙,方才竟沒看出來。”
“敷衍我啊!”冬珠一瞧她表情就是在做戲,作勢便抬起了另隻手鬧著來要打她。
江櫻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她要落在自己頭頂的手,卻在一瞬間,面上的笑意忽然凝固住。
“這是什麼?”
“什麼啊?”冬珠一臉迷茫。
☆、464:腦子不夠,臉皮來湊
“你手腕上,這是什麼?”江櫻抓住她手腕的手沒有鬆開,視線膠在了那藍色的圖騰上。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同她兩次從太后娘娘手腕上所看到的圖紋一模一樣!
“大驚小怪的。”冬珠將自己的手腕抽出來,笑話她道。
江櫻皺眉追問道:“那是什麼特殊的標記嗎?”
見她這麼感興趣,冬珠便解釋道:“這是我們西陵皇室獨有的圖騰,每一個皇室子女行成年禮的當日,都會由鎮國天師親自給刺上去的。”
江櫻腦中轟地一聲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