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你……”魯淑芬的心猛地絞痛起來,那是心痛和失望。
“我是瘋了!”蔣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不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過來的嗎?不就是把我這個瘋子拉去見精神醫生逼我吃藥嗎?”
她聲音逐漸尖利起來:“我是瘋子,你們又是什麼?你們還不都是瘋子,瘋子生瘋子!”
瘋子,瘋子,瘋子!
蔣晴捂著頭尖叫起來:“瘋子,瘋子,一家都是瘋子!啊啊啊!”
砰,她甩上門,整個屋子都顫了幾顫。
蔣天臉色發白,他是頭一回看老姐失去冷靜的模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魯淑芬哭出聲來,撲過去拍門:“晴晴,開門,晴晴,你不要做傻事,你這是要了媽的命啊。”
“滾!滾!”
魯淑芬跌坐在地,絕望地哭出聲,這可怎麼辦啊,她好好的女兒。
可憐天下父母心,剛剛魯淑芬委屈,現在是真痛心,這可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變成這樣,怎能不痛?
蔣從河瞪著那扇門,牙關緊咬,手緊緊地捏成拳。
這都是歸咎於那個罪魁禍首齊泰國,要不是他,他驕傲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個鬼樣?
他有什麼好,他哪裡值得?這個傻丫頭!
蔣從河又痛心又失望,眼角也流出眼淚來。
☆、 搞事搞事
幾家歡樂幾家愁,這注定是個不眠夜。
就在蔣從河兩口子為了女兒幾乎愁白了頭髮的時候,渾然不知在北京,兩人後方起火。
寧格一回到北京就馬上約了幾個發小,又透過他們約上了其中在文工團擔著副導的某家子弟。
一夥不是官二代就是紅三代或是富二代的聚在會所包間裡,喝酒說話。
寧格是領頭羊,本就打著搞事搞事的旗號,負責搞氣氛,沒兩下,就神秘兮兮的說起了蔣司令家的秘事。
女軍醫搶別人的老公,魯導演來幫忙,結果害人家堂堂一個連長家屬流產了。
“堂堂一個文工團導演,是非黑白不分,還害人家流產,這樣的導演,形象太差,對文工團的影響深遠……”寧格故意看著那副導家的子弟說,那官二代一臉的若有所思。
寧格的話一頓,他那個發小就神秘兮兮的接上一句上樑不正下樑歪,當年那蔣司令也是使君有婦,魯導演也是把他搶過來云云。
寧格又不小心的說了句蔣軍醫小時候的事,一個神經病就說漏了嘴。
聚會很熱鬧,等場子散了,這聚會的話就都傳到了各家家長去,有心思的,都動起來了。
寧剛那邊也沒停,直接把齊泰國的‘請罪’報告慎重的交遞上去。
等寧格心情極好的回到家,大哥和老爺子就截住了他。
“小程身子怎麼樣了?”寧老爺子第一句開口問的就是程素的身體。
寧格說道:“女人流產有什麼好的?我去到他們家的時候,她就倒在地上,滿地的血,跟死人一樣。”
他說著說著,目露難過,想到那一幕,不禁有點心有餘悸。
寧剛掃了他一眼。
“年輕人,多養著,以後還能生。老大,讓你媳婦準備一點補品,回頭讓老四帶回去,算是我的心意。”寧老爺子嘆道。
“是。”
寧格愣了下,也道:“我待程素多謝老爺子。”
寧老爺子點頭,他聽不得這樣不好的事,就不說這個話了,只問寧剛:“你那邊怎麼樣?”
“報告遞上去了,王首長很生氣。”寧剛籲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