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望就道:“你說就說,別動手動腳的,又沒堵住你的嘴。”
華玲的臉一沉,還沒說話,陳守望就道:“你說的,人家齊嫂子也不是服軟認慫,而是看在齊連長份上,是尊重他,所以才尊重他媽。你當人家是……”你麼!
“說啊,咋不說了?”華玲眯起眼,冷哼一聲。
陳守望別開眼,道:“你都說了,她要強,她腦子就真是傻的?還不是為了齊連長才軟的,要不是愛他,你看她會不會這麼服軟!”
華玲就道:“所以她婆婆才得寸進尺,有些人,就不該慣著,沒得慣出個大脾氣來。”就跟你媽似的。
陳守望黑了臉,道:“你這是藉著話罵誰呢!”
華玲冷睨著他:“我也沒說啥,是你自己敏感。”
陳守望有些惱羞成怒,當他是傻子,聽不出她在借話說他媽麼?
“消停幾天,我看你是又想吵架!”陳守望咬著唇道。
“誰要吵架了?我又沒指名道姓。”華玲反駁回去,道:“要不是你自己理虧,還會覺得我在說誰啊?”
“你!”陳守望猛地扔了筷子:“不吃了!”說著站起來走出門。
華玲愣了下,反應過來後大罵:“你不吃就不吃,發什麼脾氣,有本事以後都別吃!”
陳守望聽出那話,煩躁地下了樓,蹲在樓下大院裡,抽著悶煙,有些鬱悶又有些惱怒。
也不是他想發脾氣,就是覺得心裡邊煩的很,也不是因為什麼,而是今天他竟然接到了劉麗打來的電話。
電話來,劉麗問他怎麼有一陣子沒去酒館了,孩子也問那個叔叔為什麼不來了,以為出了什麼事,才打過來問一下。
陳守望只能說出去訓練了,又說陪華玲去檢查身體什麼的,太忙。
劉麗沉默了一下,就說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
電話掛下的那一瞬,他幾乎聽到了話筒那邊的抽泣聲,那麼的落寞和傷感,這才煩躁,還有點,心痛。
陳守望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感覺身邊坐下一人,偏頭一看,是齊泰國。
只見他掏出煙,分了一支過來,陳守望舉了舉手上的表示在抽,齊泰國就把那根菸叼在了自己的嘴裡點燃。
“和嫂子吵嘴了?”齊泰國開口問。
“吵了兩句,你呢!”
“我倒寧願她和我吵。”齊泰國嘆了一口氣,吵,也好過現在的客氣和相敬如賓。
兩人不約而同的唉了一聲,抽著悶煙,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有煩惱,我有煩惱,都一樣的煩惱,都是為家裡婆娘心煩的。
☆、 處處作對
卻說蔣從河一家子回到北京,顧不得別的,蔣從河先去了魯家老爺子那邊聽訓,出了魯家,就急著要去上級王首長那邊報告這個事,但是,王首長藉口開會,沒見他。
蔣從河急得嘴上冒起了火泡,連忙從自己的人手去打聽各方的訊息,一打聽,還真是傳得夠仔細的。
傳言大多不可信,這傳開去的話,添了多少不實的成分在內,那是沒法估計的,但有一點,就足夠蔣從河他們丟人的。